带血的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老东西,你说放过我?可我没说放过你。”
灵汐靠坐在断岩下,脸色苍白如纸,指尖的冰丝早已断裂。她望着墨渊的背影,想说什么,最终只是轻轻闭了闭眼。
山谷静了几息。
然后——
“咯……咯咯……”
毒千机笑了,笑声干涩如枯枝摩擦。他缓缓抹去嘴角血迹,眼神阴鸷得能滴出毒来。
“好一个灾星。”他一字一顿,“竟能伤我灵络……三日内,我再召不得毒傀。”
他顿了顿,忽然抬手,将那只受伤的毒囊摘下,扔在地上。
“啪”的一声,囊体破裂,流出半滩黑浆,蠕动几下,竟化作一张扭曲的人脸,张嘴无声哀嚎,随即溃散。
“但这笔账……”毒千机盯着墨渊,声音冷得像冻土,“我会让你百倍奉还。”
他袖袍一甩,身影彻底没入浓雾,再无踪迹。
墨渊没追。
他知道追不了。
刚才那一下已是极限操作,再动一步,金光就得散。他拄着膝盖慢慢站直,视线扫过地上那只破开的毒囊残骸,眼中闪过一丝贪婪。
刮地三层,鸡犬不留,是他做人的基本准则。
他拖着腿走过去,蹲下,用锈刀挑开残囊,翻了两下,掏出一枚暗绿色玉简和一小撮灰白色骨粉。
“嘿嘿,临走还不忘送礼?”他把玉简塞进怀里,骨粉倒进随身药袋,“回头泡茶喝,提神。”
灵汐靠在岩壁上,虚弱道:“你还笑得出来?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他当然不会。”墨渊咧嘴,金光在唇边一闪而灭,“所以我才要在他调兵遣将前,先把他的‘家底’摸清楚。”
他说着,忽然抬手,将掌心最后一丝金光按在那块刻着残符的石板上。
嗡——
石板微微震颤,符纹亮起一线幽蓝,随即隐去。
“这玩意儿能存‘权限’。”墨渊眯眼,“刚才我留了个后门,下次他再靠近这片区域,系统会直接报警。”
灵汐一怔:“你连这个都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