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一口气，将剩余十五点属性点暂存，没加。手指在刀柄上轻轻敲了两下，像是在跟谁对暗号。

“我不走。”他说，“但我也不傻。咱们换个姿势玩。”

三人沉默片刻。远处钟声第三次响起，这次更沉，震得耳膜发麻，连守门人的镰刀都跟着轻颤。

夜影忽然低声道：“它不是在靠近。”

“嗯？”

“它是在……苏醒。”夜影目光死死盯着密林深处，“那节奏，像是某种仪式完成了三段。”

墨渊一愣，随即笑了：“所以它还得再敲两下才醒？”

“差不多。”

“那咱们就有时间。”他转身走向岩缝，脚步稳健，“先溜进去，等它睁眼，咱们再给它个惊喜。”

灵汐咬唇：“你打算干什么？”

“干老本行。”他回头咧嘴一笑，“挖坟、偷尸、刮地皮，顺手再给它祖宗烧柱香。”

她还想说什么，却被夜影轻轻拦住。夜影低声道：“他心里有数。这种时候，莽撞比逃跑更安全。”

三人靠近岩缝，缝隙仅容一人通过，内里漆黑一片，连神识探入都被压制三成，只能靠肉眼摸索。

墨渊走在最前，锈刀横握，刀面蓝光忽明忽暗。每走一步，左臂黑痕就跳一下，像是在替他预警。

“这伤现在倒挺敬业。”他自嘲。

突然，刀面蓝光暴涨一瞬。

墨渊猛地停步，抬手示意后方两人别动。

“怎么了？”灵汐压低声音。

“里面有东西。”他盯着刀面，“刚才那一闪，像是……回应。”

夜影上前半步，铜铃无声悬于掌心，指节微微发白。“不是活物的气息，是阵法残留。很老，但没死透。”

“老阵？”墨渊眼睛亮了，“老阵就意味着有机关、有藏宝、有前辈尸体——三样我都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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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要迈步，胸口玄冥引忽然剧烈搏动，叶片卷曲，根须紧缩，仿佛极度抗拒进入缝隙。

“你怕了？”他拍了拍心口，“没事，我也怕。但怕归怕，该进还得进。”

他一脚踏进岩缝，身影没入黑暗。

灵汐紧随其后，指尖灵力凝聚，勉强撑起一团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