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毒。”夜影咬牙,“是吞。这片雾……在吃灵性。”
墨渊冷笑:“那正好,老子不靠灵性吃饭,靠的是——”
他抬手,直接在识海里狂点。
【灵力+10】
十点属性轰然灌入经脉,灵力如江河倒灌,冲得他五脏六腑都在抖。但他没停,反而咧嘴笑了。
“老子靠的是,能加点!”
磅礴气息炸开,黑雾被硬生生撕出一圈真空。那头夔牛猛然抬头,赤瞳如两盏血灯,直勾勾盯住墨渊。
它不动,但杀意已经压了过来。
墨渊站直了,腿还在抖,但腰杆挺得笔直。他吐掉嘴里的铲子,活动了下手腕。
“你要是祭品才开门,那老子今天就不当人,当个掀桌子的。”
夜影忽然低喝:“别动!它鼻子动了——在辨你血!”
果然,夔牛鼻孔一张一缩,黑烟缭绕中,竟从喉咙里滚出一声低吼,像是某种古老咒言的残音。
墨渊眯眼:“它认得我血?还是认得这伤?”
他抬起左臂,“启”字还在渗血,烫得像烙铁。他忽然想起古碑碎裂前,那滴灵汐的血渗进去时,蓝光跳动的频率——和他左臂黑痕发烫的节奏,一模一样。
“操……”他低声,“她也是钥匙?”
夜影没接话,只是把灵汐往背上又紧了紧。
前方,夔牛四肢微屈,独角裂天,煞气翻涌,却仍没冲上来。它像是在等,等一个命令,或一个仪式。
墨渊盯着它,忽然笑了。
“既然要祭品……”
他抬起右手,沾了自己掌心的血,在空中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符。
不是任何正统法诀,是他从某个老修士坟头抄来的招魂引,原本用来诈尸骗陪葬品的。
“老子今天就给你个假祭品。”
血符成形刹那,夔牛瞳孔骤缩。
它动了。
不是扑,是迈步。
一步,地面裂;两步,雾退;三步,整个山谷嗡鸣如钟。
墨渊没退,反而往前踏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