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屠冷笑:“那你刚才为什么不放第二波毒?怕暴露什么?”
两人之间空气骤然凝固。
墨渊心中暗笑——成不成交,全看这一把。
他拄着镇墓刃站直身躯,一步步向前踏出。每走一步,系统防御值便稳定一分,灵力流转愈发顺畅。
“毒千机。”他盯着石缝,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你炼的毒,味儿太冲。下次想阴人,记得先把自己嘴堵上。”
“还有你。”他转向血屠,“肩膀快废了吧?血煞之气反噬经脉,再打下去,不用我动手,你自己就得跪。”
血屠脸色一沉,刀锋微颤。
墨渊却不管不顾,继续道:“你们俩,一个贪宝,一个奉命行事,凑一块儿就想拿我祭旗?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他抬手一指石缝:“你,炼毒不成,阴谋败露,现在连符都不敢点;你——”他又指向血屠,“伤重力竭,阵法被破,手下死的死逃的逃,还装什么护法?”
“今天这局,不是我墨渊不行,是你们太菜。”
山谷寂静。
风依旧没起,但毒雾已不再扩散。残余的绿烟在空气中缓缓飘散,像是被无形的手掐住了咽喉。
夜影靠在岩上,虽未出手,却已牵制血屠不敢轻动。灵汐立于后方,冰盾重新凝实,寒气缭绕。墨渊站在中央,镇墓刃拄地,锈迹斑斑的刀身竟透出几分肃杀之意。
血屠双眼赤红,握刀的手青筋暴起,显然已被激怒至极。
毒千机躲在石后,额头冷汗涔涔,手中符箓早已湿透,却再不敢点燃。
墨渊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系统界面安静如初,防御值稳在“1.5”,虽低得可怜,但至少不再跳动。
他抬头,看向血屠,又瞥了眼石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怎么?”他轻声问,“谁先来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