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源圣晶嵌进屏障缝隙的刹那,墨渊掌心一震,整片腐石墙像是被无形巨锤砸中,轰然炸开一道裂口。白光炸裂的瞬间,三人借着冲击波猛地向前扑出,翻滚数圈才稳住身形。夜影落地即转身,黑匕横扫,将几缕追附而来的死气绞成碎雾;灵汐一手撑地,另一手按在额角,蓝纹微闪,似有东西在体内低鸣。
“走!”墨渊翻身跃起,嗓子眼泛着铁锈味,“那玩意儿撑不了十息,他们马上就会发现屏障破了。”
三人贴着塌陷的通风井壁疾行,头顶碎石簌簌落下,脚下是层层叠叠的骨砖残骸。墨渊一边跑一边摸出系统界面,指尖飞快划过——【检测到高维能量残留,追踪强度下降73%】。他咧嘴一笑:“成啦!刚才那一下不是破障,是给他们放了个大烟花,把所有探子都引到底层去了。”
夜影冷哼一声:“你拿血源当炮仗使,不怕炸了自己?”
“怕啊。”墨渊嘿嘿一笑,顺手从墙缝里抠出半块焦黑符纸,“可现在他们以为有人在矿脉深处搞事情,总得先去查个水落石出吧?咱们正好趁机溜边。”
话音未落,前方通道猛然一窄,仅容一人侧身通过。灵汐忽然抬手拦住:“等等——风向变了。”
她指尖轻点鼻尖,眉头微蹙。空气中原本弥漫的腐臭味淡了几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极淡的金属腥气,像是铁锈混着雷击木的味道。
“死气流动停了。”她低声说,“巡防路线……改了。”
墨渊眯眼看向通道尽头,那里有一道塌陷的通风口,月光斜切进来,照在一块歪斜的骨碑上。碑面刻着几个模糊字迹:“第七层禁入”。
“第七层?”墨渊嘴角一抽,“刚才那个老道士模样的执法头目,临走前是不是嘀咕了句‘主脉未通’?”
夜影点头:“还有人说‘不该碰的东西动了’。”
“哈!”墨渊一拍大腿,“我就说嘛,冥骨宗哪是守矿的?他们是来找东西的!而且还没找到——不然早把这地方封死了,还轮得到咱们在这儿挖墙角?”
灵汐皱眉:“可他们为什么要找?死晶矿本身不就够用了?”
“问题就在这。”墨渊蹲下身,把那半块符纸碾成灰,撒在地上。灰烬刚触地,竟微微颤动了一下,朝某个方向偏移。“看见没?连灰都知道往哪儿飘。这地方的地脉有记忆,它记得什么东西该走哪条道。”
他抬头,眼神亮得吓人:“所以我说,他们不是在采矿,是在寻‘引子’。某种能让整座矿脉活过来的东西。”
夜影沉默片刻,忽然道:“你怀疑是星核铁?”
“我没证据。”墨渊咧嘴,“但我有感觉——就像我每次加点力量时,骨头里那股想炸开的劲儿。这矿底下,肯定埋着能让人一步登天的玩意儿。”
三人攀上通风口,外头是一片荒废的街区,断墙残垣间散落着破碎的骨灯和锈蚀的锁链。远处冥骨宗塔楼依旧矗立,但灯火稀疏,显然内部已乱作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