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没有五官，却能让人感觉到“注视”。当墨渊靠近时，那团灰雾缓缓睁开一双无瞳之眼，漩涡般转动，映不出任何倒影。

“你们来了。”残魂开口，声音像是从地底深处挤出来的，“比我预计的早了三十七年。”

墨渊没答，右手握紧断剑，左手悄悄将一点属性点加进“防御”维度。肩头伤处还在隐隐作痛，黑电余毒未清，此刻靠近这玩意儿，系统警报直接炸了：【检测到高维生命信号】【匹配度提升至93%】【建议立即撤离】

他没动。

“你是谁？”他问。

残魂低笑，笑声让整座监狱嗡鸣共振，墙上符文齐齐亮起。“十万年前，他们称我为‘混沌叛徒’。”它缓缓抬手，指向墨渊胸口，“而你体内的‘属性加点系统’……不过是‘秩序之钥’的一枚残片。”

空气凝固。

墨渊脑中轰然炸响。系统？钥匙？残片？

他第一反应是冷笑：“放屁。我这系统是雷劫觉醒，慧明点化，功德金光引动，哪来的钥匙？”

“呵……”残魂轻笑，“你以为那场雷劫真是天罚？那是‘筛选程序’。慧明不是点化你，是在确认你是否具备启动权限。而功德金光——”它顿了顿，“不过是钥匙插入锁孔时，溢出的一缕秩序之光。”

墨渊瞳孔骤缩。

系统界面剧烈震荡，红色警告接连弹出：【检测到混沌本源侵蚀】【逻辑模块出现异常波动】【建议切断与目标对话】

他没关提示，反而猛地将一点属性砸进“悟性”维度。

刹那间，无数画面在脑海中闪过——月圆之夜的紫雷、老僧手中的佛珠、系统初现时的黑白符文、青铜柱碎片的共鸣……一切看似偶然，真的只是巧合？

“你说我是钥匙？”墨渊盯着残魂，“那谁是锁？谁又要开门？”

残魂一怔，随即大笑，笑声震得锁链狂抖，牢房剧烈摇晃。“有趣……你竟已察觉命途非天定。”它笑声渐低，眼神锁定墨渊胸口，“你不该独自唤醒它……真正的试炼，才刚刚开始。”

话音落下，墨渊胸口印记猛然发烫，系统界面瞬间冻结，所有文字扭曲成乱码。一股冰冷气息顺着经脉往上爬，像是有东西要从体内钻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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