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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影交错间,两个身影如同从墙壁中渗出般,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前方,挡住了去路。
他们穿着暗沉如夜色的长袍,脸上覆盖着打磨光滑,毫无纹饰的金属面具,连眼睛处的孔洞都深不见底。
没有魔杖,但周身散发着与这座塔楼同源的,冰冷死寂的魔力波动,如同两尊被赋予活动的守卫石像。
罗斯林恩停下脚步,再次高举邓布利多的信函。
珍珠白的光芒似乎刺激到了那幽绿的光源,使得它们的旋转略微加速,投下的光影更加诡谲。
守卫没有任何动作,但那无形的压迫感却骤然增强,如同冰冷的潮水般涌来,试图将他推离。
信函上的白光稳定地闪烁着,邓布利多的魔法印记在羊皮纸上流转。
僵持了足足一分钟,正前方的守卫才极其缓慢地,以一种非人的,关节未曾弯曲般的姿态,向侧面平移了一步。
另一个守卫见此,也只能随之侧身。
没有言语,没有眼神交流,只有深不见底的沉默和放行。
罗斯林恩面色不变,手里依旧握紧着那张信函,从他们之间穿过。
他能感觉到那金属面具之下,似乎有无形的视线烙在他的背上,冰冷刺骨。
穿过这令人不适的前厅,他的面前是一条陡然变窄,盘旋向上的石阶。
信函的光芒持续闪烁,似在指引着他向上而去。
石阶陡峭,边缘已被岁月磨圆,周围的空气也愈发冰冷刺骨,那股甜腻腐败的气息几乎成了背景的一部分,无处不在。
攀登的过程漫长而孤寂,只有自己的呼吸声和脚步声相伴。
塔楼内部的空间魔法显然远超外部所见,他只觉自己已经向上走了远超塔楼外部可能的高度。
终于,石阶尽头是一扇孤零零的,厚重古老的橡木门。
门上没有任何标记,也没有锁孔。
就在他踏上最后一级台阶时,手中信函的光芒忽然就达到了顶峰,随即又仿若燃尽的烛火般迅速黯淡、熄灭,变回了一张普通的,写有字迹的羊皮纸。
它的引导作用,到此便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