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蒲汉忠总悬着心,随时准备出手支援。可渐渐发现,每当秦浩轩陷入绝境,那冥魂总会莫名暴毙——有时是魂核自行碎裂,有时是被一股无形之力绞成齑粉。次数多了,蒲汉忠也懒得多问,只当是这小子藏了什么保命底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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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浩轩的进步肉眼可见。最初对付一只冥魂都要拼尽全力,灵力耗尽时手臂还在发抖;半月后,已能游刃有余地应对单只冥魂,冰棱与缠丝步配合得愈发纯熟;又过一月,同时迎战两只冥魂也能从容不迫,玄冰刺精准封锁退路,流火掌在间隙中寻找破绽;直到某天,三只冥魂同时扑来,他不退反进,身形在黑雾中穿梭如电,冰与火的灵力交织成网,最终以一记利落的“裂冰斩”收尾,冥魂消散时,他甚至还有余力整理衣襟。
蒲汉忠站在一旁捋着胡须,眼中闪过赞许:“不错,你的‘缠丝步’已摸到精髓,只是灵力转换还需再快半息——若遇强敌,这半息就是生死之别。”
秦浩轩收势而立,额角的汗水滴落在地,映出他眼里的锐光:“明白,下次我会更快。”
窗外的风卷着落叶掠过,带着山雨欲来的气息。他知道,这不过是开始,真正的战场在更远方,而他必须变得更强,强到足以护住想护的人,强到能在那必将到来的大战中,为自己、为太初,搏出一条生路。
这日午后,秦浩轩刚以一记利落的“碎星掌”震散第四只冥魂的魂核,掌风余劲扫得院角的梧桐叶簌簌落下。他抬手抹了把额角的汗,玄色劲装已被汗水浸得发深,胸腔里的灵力还在隐隐发烫——这是今日第三轮对战,四只冥魂同时扑来时的压迫感,比昨日又沉了几分。
廊下的蒲汉忠放下手中的茶盏,指尖捻着胡须,眼底的惊澜早已沉淀成深潭。谁能想到,三个月前还是个连单只冥魂都要缠斗半刻的弱种,如今竟能在四只冥魂的围杀中稳占上风?那掌法里的狠劲,那临危时突然加速的步法,都藏着股不容小觑的锋芒。他早便看出这师弟藏着秘密,可他从不多问——有些事,到了该说的时候,自会水落石出。
秦浩轩正盘膝调息,试图将翻涌的灵力捋顺,院门外忽然传来轻叩声,伴着一道清朗的问话:“请问是秦浩轩秦师弟么?”
他睁眼起身,推门时还带着几分灵力未散的锐气。门外立着位穿褐色宗袍的青年,衣摆绣着银线暗纹,胸前“夏云堂·何云”五个金字格外醒目,灵力波动扫过,竟已是仙苗境十叶的修为。
秦浩轩心头微诧——夏云堂与他们太初堂素无往来,这位何师兄找自己做什么?他拱手见礼,声音里还带着几分刚结束对战的微哑:“师兄安好,小弟正是秦浩轩。不知师兄寻我,有何吩咐?”
何云脸上堆着温和的笑,目光却在秦浩轩汗湿的衣襟上转了圈,才缓缓开口:“师弟不必多礼。听闻师弟近来在冥魂试炼中崭露头角,连蒲师兄都赞不绝口——我家堂主听闻,特让我来送份薄礼,也算给师弟添份助力。”说着,他从袖中取出个锦盒,递过来时,指尖似有若无地擦过秦浩轩的手背。
秦浩轩接过锦盒的瞬间,忽然觉出不对——这何云的指尖带着股极淡的凉意,不似寻常修士的温煦,倒像是……淬过什么东西。他不动声色地将锦盒托在掌心,指尖的灵力悄然凝成细刺,随时准备应对变故。
“赐教不敢当。”何云脸上堆着谦和的笑,语气放得极平,“其实是有件事想请秦师弟搭把手。”
秦浩轩微怔。在他印象里,四大堂的弟子向来眼高于顶,便是有求于人,也总端着几分居高临下的架子,叫人看着生厌。这位何云倒是不同,态度恳切,倒让他生出几分好感。
“师兄请讲。”他侧身让开半步,示意对方进屋细说。
“是这样,”何云搓了搓手,脸上露出几分不好意思,“我名下有五十亩灵田,眼下正是春耕要紧时候,可我修炼到了冲关的关键期,实在抽不开身。身边只有两个随从,光靠他们,怕是要误了农时。”他顿了顿,目光落在秦浩轩身上,带着几分试探,“听说师弟在灵田谷帮人料理田地很有经验,身边……不是养着些通人性的灵猴么?想请师弟派几只帮忙耕下地,工钱好说。”
秦浩轩这才恍然。难怪四大堂的人会找上自己——想来是他前阵子帮徐羽、慕容超打理灵田时,那些会耕地的灵猴闹出的动静,竟传到了夏云堂耳中。他忍不住失笑,点头道:“原来是这事。小事一桩,灵猴们正好闲得慌,我这就叫它们跟你去。”
何云没想到他答应得如此爽快,脸上的笑意真切了几分:“那可太感谢秦师弟了!我这就叫随从把灵犁备好,绝不亏待那些小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