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兴师问罪

天刚蒙蒙亮,秦浩轩便醒了。他盘膝坐起身,运转起【天河诀】,指尖泛起淡淡的灵光,几个周天下来,神清气爽。他一跃下床,肩头的小金被惊动,迷迷糊糊“嘤”了一声,又往他颈窝里缩了缩。

“醒了?”他轻笑一声,指尖挠了挠小金的下巴,“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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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门,徐羽和蒲汉忠已经等在院里,晨光落在他们身上,镀了层金边。

“走吧。”秦浩轩言简意赅,正欲动身,却见一个穿褐色宗袍的弟子迎面走来,正是刘欢。

秦浩轩脚步一顿,肩上的小金似乎察觉到气氛不对,瞬间清醒,支棱着耳朵。他眼神沉静下来,目光落在刘欢脸上,语气听不出情绪,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我想听你的解释。”

刘欢原本扬着的下巴还没完全收起,被秦浩轩那道如淬了冰的目光一刺,后颈倏地窜起一股凉意——那眼神哪是什么弱种该有的?分明像藏了柄出鞘的剑,锋芒直逼面门。他强撑着挺直脊背,心里却忍不住打鼓:不过是只通了点灵的猴子,这弱种犯得着动这么大肝火?

“解释?”刘欢嗤笑一声,刻意拔高了声调,试图盖过那股莫名的压迫感,“我昨天出门办事,压根不在场。怎么,难不成自然堂的人,连‘不在场证明’都不认了?”他刻意把“自然堂”三个字咬得很重,仿佛这三个字能给他镀层金。

秦浩轩没接话,只往前迈了半步。这一步看似轻缓,周身的气息却骤然沉了下去,像乌云压境般罩住了整个院子。徐羽下意识攥紧了袖角,蒲汉忠也敛了笑,连空气都像是凝固了——那不是寻常修士的灵力威压,而是混着血气与执念的杀气,钝重得能压得人喘不过气。

“不在场?”秦浩轩的声音不高,却像石子砸在冰面上,裂出细碎的纹路,“我倒想问问,你办事的地方,离小金出事的林子有多远?半个时辰内能打个来回的路,也配叫‘出门办事’?”

刘欢的脸瞬间涨红,一半是恼一半是慌。他确实没走远,原以为随口编个借口就能糊弄过去,哪想到对方连路程都算得一清二楚。可仙苗境二十叶的倨傲哪肯轻易低头?他梗着脖子别过脸,声音硬邦邦的:“我……我办事途中折返过一次,那又怎样?难不成你还能凭这个定我的罪?”

话虽如此,他的眼神却越发躲闪,不敢再往秦浩轩那边瞟——方才那一眼扫过来时,他分明在那片冷光里看到了小金蜷缩在地上的影子,像根刺扎得他眼皮发烫。

秦浩轩那一步踏出,周身的空气仿佛都凝住了,无形的气势如重山压来,带着不容置喙的压迫感。刘欢只觉胸口一闷,脚下不受控制地后退半步,鞋跟碾过青石板,发出“咔”的一声轻响,在寂静的院子里格外刺耳。

他猛地回神,脸颊瞬间涨得通红——仙苗境二十叶的修为,竟被一个未出叶的修士逼退?这要是传出去,他往后在宗门还怎么抬得起头?

徐羽三人在廊下看得目瞪口呆,蒲汉忠下意识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看错了;罗金花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徐羽悄悄拽了拽蒲汉忠的衣袖,眼底满是惊疑。

刘欢攥紧了拳头,指节泛白,怒视着秦浩轩:“你……你不要逼人太甚!”声音因羞恼而微微发颤,尾音却泄了底气。他明明该挥袖动手,可对上秦浩轩那双沉静如渊的眼睛,体内的灵力竟莫名滞涩,连抬手的力气都像是被抽走了几分。

“逼人太甚?”秦浩轩的声音很平,听不出情绪,可那目光扫过刘欢,像带着冰碴,“刘师兄若行得正坐得端,又何惧我‘逼’?”

刘欢被噎得说不出话,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胸口剧烈起伏着。他知道自己理亏,可那点可怜的自尊像被踩在脚下碾磨,让他几乎要控制不住体内翻涌的灵力——再逼下去,他真的要不顾体面,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