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斗不赢就跑

禁法外,张狂见一击未破,眼神更沉,又一次抬手:“再来!我看这破阵能撑到几时!”

禁法内的秦浩轩、叶一鸣和刑三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每一秒等待都像被拖入油锅煎熬,他们死死盯着光幕上疯狂跳动的符文,指节攥得发白,只能在心里一遍遍祈祷:撑住,一定要撑住!这禁法若是被符龙一击击碎,三人必然粉身碎骨,再无生机。

“砰——!”

符龙带着毁天灭地的威势狠狠撞在禁法上,光幕瞬间剧烈震荡,像被重锤砸中的琉璃,裂纹如蛛网般蔓延,几欲破碎。三人只觉一股巨力透过光幕震来,胸口像被巨石碾过,闷得几乎喘不上气,耳边全是血液奔涌的轰鸣。就在张狂狞笑着准备指挥符龙发动下一次致命撞击时,禁法光幕突然爆发出一阵刺目白光,裹挟着三人瞬间消失在原地。

下一秒,场景陡变。

他们猛地坠落在一片空旷无人的巨大广场上,脚下是冰凉坚硬的青石板,四周寂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叶一鸣手忙脚乱地撤去禁法,三人踉跄着走出来,回头想起刚才符龙的龙威透过光幕渗进来的窒息感,仍心有余悸——背上的衣衫早已被冷汗浸透,贴在皮肤上冰凉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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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在此时,刑身上的气息一阵紊乱,周身灵光闪烁不定,片刻后恢复了原本的形貌。他猛地跳起来,赤红着眼睛四下张望,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人呢?那混蛋去哪了!本座饿了!”

他转头瞪向秦浩轩,方才被符龙逼出的凶性还未褪去:“你刚不是说让本座吃人吗?把他给我叫出来!老子现在就撕了他!”

秦浩轩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心底暗骂:吹牛逼的见多了,这么厚颜无耻的还真是头一回遇上。

这广场极大,铺着平整的青石板,足可容纳上千人,此刻却空荡荡的,只有他们三人的脚步声在回荡,显得格外寂寥。正中央,一座青玉高台突兀而立,台顶悬浮着一块金黄色令牌,足有成人手臂长短,正缓缓旋转,表面刻满了古朴而神秘的纹路,隐隐有微光流转。

“这令牌……”叶一鸣的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激动,快步朝高台走去,“气息不凡,绝非凡物!”

秦浩轩也紧随其后,目光紧锁那令牌。越是靠近,越能感受到一股磅礴而古老的威压,仿佛源自洪荒岁月。高台有石阶蜿蜒而上,叶一鸣几步便跨至台边,伸出手想要触碰,却被一层淡灰色的光幕挡了回来——光幕上不时有玄奥字符飘起,与令牌上的古怪文字隐隐呼应,显然是一种极为高阶的禁法。

“好强的禁法……”叶一鸣指尖触碰到光幕的瞬间,被弹得微微发麻,他盯着那些流转的字符,“这些文字,似乎与古籍中记载的上古符文同源,比我们之前遇到的任何禁法都要精妙。”

秦浩轩凑近观察,只见光幕上的字符忽明忽暗,像是某种无声的咒语在流转,而令牌上的纹路也随之闪烁,仿佛两者正在进行一场跨越时空的对话。他尝试着将一丝灵力探入光幕,却如石沉大海,连点涟漪都未曾激起。

“这禁法等级太高,硬闯怕是讨不到好。”秦浩轩收回手,眉头紧锁,“叶兄,你对上古符文有研究,能看出些门道吗?”

叶一鸣凝视着那些飘飞的字符,眼神发亮:“有些字符与我家传古籍上的残篇相似,似乎与‘守护’‘传承’有关……这令牌,恐怕是某种传承信物,而这禁法,便是筛选继承者的第一道考验。”

他话音刚落,光幕上的字符忽然加速流转,令牌的转速也随之加快,金光渐盛,将整个高台映照得如同白昼。秦浩轩三人只觉一股吸力从令牌传来,脚下的石阶竟开始微微震动,仿佛有什么东西即将苏醒。

“小心!”秦浩轩低喝一声,将叶一鸣拉后半步。

就在此时,光幕上的字符骤然凝聚,化作一行清晰的古字,悬浮在令牌下方——“非天命者,不得触碰”。

秦浩轩三人拾级登上高台,目光齐刷刷落在悬浮的令牌上。那令牌通体莹白,布满细密纹路,像是用远古文字编织的网,每一个字符都透着神秘的光泽。秦浩轩研究半晌,终究摇头,转头看向叶一鸣,眼神里带着询问。

叶一鸣凑近了些,眉头拧成个疙瘩,指尖几乎要碰到光幕,又猛地缩回——那些文字扭曲盘旋,像是活的,他连一个都认不全。“这文字太古老了,”他涩然摇头,语气里满是遗憾,“你看这令牌,层层叠叠全是禁制,怕是有数百道。认不出字,就像对着锁没钥匙,一点办法都没有。”

秦浩轩默然点头。令牌散发的气息明明近在咫尺,却如隔天涯,确实让人怅然。

叶一鸣不甘心,捡起脚边一颗石子,试着往光幕上丢去。只听“嗤”的一声,石子刚触到光幕,就被无形的力量绞成了粉末,连点烟尘都没留下。两人对视一眼,都暗暗咋舌——这禁法的厉害,远超预想。

就在这时,一直蹲在台角的刑忽然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一脸漫不经心:“这有什么难的?”

秦浩轩和叶一鸣都愣了:“你认识这些字?”

“岂止认识。”刑挑眉,走到光幕前,伸出手指点向令牌上最复杂的一个字符,“这个是‘镇’,那个带尾巴的是‘锁’,合起来就是‘镇锁’禁制。”他指尖划过几个字符,“这一片连起来,是说‘非力破,需智取’。”

叶一鸣眼睛一亮:“那你能破开禁法?”

“小菜一碟。”刑拍了拍胸脯,随即转头看向秦浩轩,一本正经地讨价还价:“不过说好,我破开之后,这令牌得归我。”

秦浩轩打量着他——刑这家伙平时吊儿郎当,没想到藏着这手。他心念一转,笑道:“只要你能破开,令牌归你也无妨。只是若这令牌有什么大用处,可不能瞒着我们。”

刑咧嘴一笑,露出两排尖牙:“放心,好东西自然要分享……才怪。”说罢,他不再废话,猛地跃起,指尖凝聚起一团黑气,朝着令牌上一个扭曲的字符狠狠点去——那字符瞬间亮起,像被点燃的灯,在光幕上漾开一圈涟漪。

看来,这看似棘手的禁法,遇上刑,还真有可能迎来转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