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举了举手里的啤酒,眼里透着股释然:“这世上,除了爹妈,谁也不会无缘无故对自己好。来,兄弟,干一个!”

“干!”小胖跟他“砰”地碰了下罐,两人仰头猛灌了几口,啤酒沫子沾在嘴角也顾不上擦。

小黑在小胖怀里扭了扭,挣脱开来,一纵身跳回茶几上,继续埋头对付盘子里的卤菜,对两个男人的碰杯视若无睹,仿佛只有肉香才最实在。

正吃着,陈默想起什么,摸出手机给站长打了个电话。

“喂,张叔。”

电话那头传来张站长带着烟嗓的中年男声:“陈默啊?你醒了?现在在哪儿呢?”

“醒了,小胖接我出院了。”陈默说,“我想明天就回去上班。”

“你这傻小子,不要命了?”张站长在那头急了,“昨天刚受那么重的伤,怎么也得再歇几天!钱啥时候不能挣?身体要是垮了,啥都没了!”

陈默愣了愣,心里暖烘烘的。以前一年365天,除了病倒爬不起来,他几乎天天泡在站点,从早跑到晚,从没给自己放过假。

“……行,听张叔的。”他笑了笑,应了下来,“那我就歇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