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看着这一切，心里也七上八下的。这时，王老头也觉得自己刚才确实太心急了，便缓和了语气说：“这样吧，你不用急着答复我。今天练完回去考虑一下，想通了随时来找我。”

陈默微微点了点头。

接下来，王老头一反常态，开始非常仔细地给陈默讲解枪械性能和子弹特性。他跟陈默说：“现在你打的是固定靶，在我们眼里，只要是个人都打得中。真正厉害的，是打移动靶。移动靶和固定靶的区别就在于，每次出枪，你都要考虑到各种环境因素，还有目标的移动轨迹。”

在王老头的悉心教导下，陈默对枪械知识的吸收快得惊人。他就像一块干燥的海绵，疯狂汲取着水分。王老头的每一句话，他都深深记在脑海里。不知是不是那神秘面具的作用，陈默此刻竟有着过目不忘的能力，老头讲到的所有细节，他现在都能倒背如流。

就这样，在王老头的耐心指导下，陈默度过了一个充实的上午。不知不觉，时间已经来到了中午十一点。

王老头拍了拍陈默的肩膀，说道：“今天就先练到这儿。有句话说得好，欲速则不达。你现在可能感觉不到，但等你回去，双手就会开始酸痛了。”说着，他从柜子里拿出一瓶药酒递给陈默，“回去把这个擦在手上和虎口，不然今晚可有你好受的。”

陈默接过药酒，心里却毫不在意。以他现在的身体素质，别说双手握左轮练了一上午，就算单手举着沙漠之鹰练上一天一夜，也屁事没有。但他深知，过于突出并非好事，容易引人怀疑。藏拙，有时候也是一种智慧。适当展露一点天赋，才能让王老头这样的高人有兴趣教他更多，这也是他第一次开枪没有故意脱靶的原因。如果第一枪就脱靶，王老头恐怕早就没了教他的兴致。这，正是陈默的高明之处。

陈默告别了王老头，走出射击场，来到了一楼会所大厅。大厅除了前台接待区，后面便是各式餐厅，西餐、中餐四大菜系应有尽有。这也是这家会所吸引人的地方之一，这里的很多菜品，在外面是绝对吃不到的。

轩辕飞正坐在大厅的休闲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旁边一位穿着高开叉旗袍的美女被他逗得咯咯直笑，花枝乱颤。

陈默无奈地摇了摇头，心想：“这花花公子，真是走到哪儿都改不了这德行。”

大厅休息区的轩辕飞一眼就看到了陈默，他跟身边的旗袍美女简单说了两句，那美女眼中立刻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轩辕飞则快步流星地来到陈默面前。

“怎么样兄弟？王老头教得不错吧？他的枪法，在全世界都能排进前十！”轩辕飞拍着陈默的肩膀，语气中带着几分炫耀。

陈默点了点头，如实说道：“嗯，收获很大。从枪械理论到射击要点，我算是初入门径了。换做一般教练，我估计要花很长时间才能搞明白。”王老头的讲解确实让他学到了很多实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