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分尚可,但土中金气过盛,压制了木系生机……”他喃喃道,这是他从一本残缺的《土壤杂论》中看来的,结合自己的观察得出的结论。
他站起身,走到旁边一处潮湿的角落,那里长着一些普通的苔藓和蕨类植物。他小心翼翼地连土挖起一些,将它们移植到青禾草的根部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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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苔藓属阴湿,可调和过盛的金气。”这是他通过观察自然生态自己琢磨出来的法子,看似笨拙,却蕴含着最朴素的平衡之道。
做完这一切,他才开始例行公事般地施展那半生不熟的“云雨诀”。法诀施展得依旧勉强,凝聚出的水雾稀稀拉拉,比旁人所施效果差了一大截。
但陈平并不气馁,他控制着这微弱的水雾,均匀地洒在每一株药草的叶片和根茎上,神情专注,仿佛在进行一项神圣的仪式。
日落西山,余晖将天空染成一片橘红。
陈平结束了一天的劳作,拖着略显疲惫的身子,却没有直接回杂役住的通铺。他拐了个弯,走向杂役峰角落那座无人问津的藏经阁。
说是藏经阁,其实不过是间大点的瓦房,里面存放的都是最基础、最大路的功法口诀,以及无数无人翻阅的杂书、笔记、甚至是一些前辈修炼时的心得草稿,鱼龙混杂,积满了灰尘。
真正的宗门典籍,都在内门的那座凌云阁中。
陈平却是这里的常客。对于他而言,那些高深功法遥不可及,反而是这些无人关注的“垃圾”里,偶尔能淘到一点真正有用的东西。
守阁的是一位打着瞌睡的年老执事,对陈平这个“怪人”早已见怪不怪。
陈平轻车熟路地走到最里面一个落满灰尘的书架前,指尖拂过一排排书脊。突然,他的手指在一本连封面都快要烂掉的薄册子上停了下来。
册子没有名字,被塞在书架最底层角落。他抽出来,吹开厚厚的灰尘,借着窗外透进的最后一点天光,看到扉页上有一行潦草的小字:
“引气非引气,乃感气、融气、御气之始。今人只求速成,谬矣!”
陈平的心跳,莫名地快了一拍。他下意识地翻开了第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