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门，陈平看着桌上的二十块灵石，神色平静。这点收入对他如今而言不算什么，墨长老偶尔的赏赐和药圃司的报酬更为丰厚。但他看重的是这条悄然建立的渠道和逐渐积累的声望。“凝血丹师”这个名号，便是在这些底层弟子口中悄然传开的。

然而，私下交易丹药，终究有违门规，且容易惹来麻烦。次数多了，难保不会传到执事耳中。

几天后，柳婉来访，闲聊中提及：“陈师弟，你最近可要小心些。我听闻执事堂那边，好像有人在打听私下流通的廉价凝气散来源。”

陈平心中一凛，知道该做出改变了。

翌日，他通过一位在坊市管理处有点关系的药圃司师兄，牵线搭桥，接触到了坊市背后、由几位内门弟子暗中掌控的“暗市”。

暗市并非非法之地，更像是一个灰色交易区，许多来路不明、或是不便公开交易的东西都在这里流通，管理者抽取佣金，并提供一定程度的庇护。

在一间隐秘的石室内，陈平见到了暗市的一位管事，一位面色精明、修为在练气六层的中年修士。

“你就是那个能弄到廉价凝气散的‘凝血丹师’？”管事打量着陈平，眼中带着审视。

“正是在下。”陈平不卑不亢，“此丹乃弟子自行钻研所炼，用料寻常，故价格低廉，药效虽略逊标准版，但胜在实惠。”

他取出样品让管事查验。

管事接过玉瓶，倒出少许药粉，仔细观察，又嗅了嗅，点了点头：“品质尚可，药性确实燥了些，但灵力含量达标。你能稳定供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