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味在舌尖化开，过于浓烈。但他更清晰地感觉到的，是她指尖无意中擦过他唇瓣时，那瞬间的、微小的触碰带来的悸动。没有排斥，只有一种陌生的、带着点甜意的痒。

“甜吗？”温念初期待地问。

“嗯。”他点头，目光柔和地看着她，“很甜。”

不知是说糖，还是说她。

他们走到一片开阔的草坪，阳光暖暖地洒下来。许多家庭和情侣铺着野餐垫，享受着周末的闲暇。温念初看着不远处一对相互依偎着看书的老夫妻，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她拉着沈聿怀在一条空闲的长椅上坐下。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他们身上投下斑驳晃动的光点。

温念初低头，看着两人并排放在长椅上的手。他的手指修长，安静地放在身侧。她心里那个想要靠近的念头又冒了出来。

她悄悄地，将自己的手，一点一点地挪过去，直到小拇指，轻轻地，触碰到了他的小拇指。

沈聿怀的身体几不可查地顿了一下，但没有躲开。

感受到他的默许，温念初的胆子大了一点。她继续移动手指，让自己的小拇指，完全贴上了他的，然后，是无名指，中指……

整个过程缓慢得像是在进行一项极其精密的仪式。

沈聿怀垂眸，看着两人在阳光下渐渐贴合在一起的手指，感受着那细微却清晰的皮肤接触。阳光将她的手指晒得微暖，那温度透过皮肤，一点点渗入他习惯了冰冷的神经末梢。

预想中的警报没有拉响。只有一种平静的、如同溪水流过鹅卵石般的温润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