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渐渐平稳,目光变得悠远而真诚:“曾经,我的世界是隔着一层毛玻璃的,我能记录光影,却无法感知温度。是那些生命中偶然捕捉到的瞬间——相互依偎的双手,陌生人善意的微笑,甚至是一盆挣扎着抽出新叶的绿萝——它们像细小的光,一点点穿透那层隔膜。”
她的叙述很个人,很感性,没有高深的艺术理论,却让在场许多人动容。
“这个系列里的每一张照片,都是我试图打捞起的、关于‘爱’与‘连接’的证据。它们告诉我,即使世界偶尔冰冷,人心的温度,始终是这座城市,也是我们每个人内心,最恒久的风景。”
她的目光再次望向沈聿怀的方向,这一次,带着清晰无比的、无需言说的爱意与感激。
“最后,”她顿了顿,声音里注入了一丝更柔软的情绪,“我想特别感谢一个人。是他,用他的理性为我梳理感性的脉络,用他的坚定陪伴我走过所有的不安,也是他让我相信,真正的治愈,始于勇敢地直面伤痕,也源于……彼此毫无保留的信任与爱。”
她没有说出名字,但在场几乎所有的人,都顺着她的目光,看向了那个站在光影交界处的清隽男人。
沈聿怀站在那里,接受着所有人的注目。他没有丝毫局促,只是静静地回望着台上的她,眼神深邃如海,里面翻涌着足以将人溺毙的深情与骄傲。
掌声如同潮水般响起,热烈而持久。
致辞结束,酒会继续。温念初被更多的人围住,交谈,合影。沈聿怀没有上前,只是换了个更近些的位置,依旧安静地看着她,确保她需要时,一抬眼就能看到他。
当人流稍歇的间隙,温念初终于得以脱身,走向他。
她在他面前站定,仰头看着他,眼睛亮得像盛满了整个星河:“我表现得……还可以吗?”
沈聿怀低头凝视着她,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伸出手,不是牵手,而是轻轻拂过她鬓边一丝因为忙碌而散落的发丝,动作温柔得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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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可以,”他开口,声音低沉而笃定,每一个字都清晰地落入她耳中,“是光芒万丈。”
温念初的脸颊瞬间染上红晕,比身上华服的颜色还要娇艳。她看着他,看着他眼中只映着她一人的专注,心中被巨大的幸福和满足填满。
就在这时,展厅的灯光微微调暗,背景音乐换上了一首舒缓的舞曲。有人开始在场中央的空地翩翩起舞。
沈聿怀看着她,看着她眼中因为灯光变化而愈发璀璨的光芒,心中一动。一个念头,如同破土的新芽,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