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温念初却能清晰地感受到，一张由他无形中织就的保护网，始终笼罩着她，让她可以安心地在这个陌生的学术场域里，展现自己的思考和才华。

会议持续了两个小时。结束后，霍夫曼教授对温念初的表现给予了高度评价，并邀请她参与下一阶段的素材深度分析。

走出研究所大楼，午后的阳光暖融融的。温念初轻轻舒了一口气，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松弛下来。

“表现得很好。”坐进车里，沈聿怀一边系安全带，一边客观地评价，“你的视角确实提供了新的思路。霍夫曼教授很满意。”

他的肯定，依旧是基于事实。

“谢谢。”温念初系好安全带，看向窗外飞速后退的街景，嘴角微微扬起一个清浅的弧度。不是因为教授的表扬，而是因为……她似乎真的可以，在他的护航下，一步步走向更广阔的地方。

回到公寓，刚推开门，温念初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是“探路者”项目艺术总监打来的越洋电话。对方语气兴奋地告知，她在阿尔卑斯山拍摄的部分样片在内部预览中获得极高评价，品牌总部有意向在此基础上，与她签订一份长期的、更高规格的全球代言及创意合作框架协议。

这无疑是一个比国家美术馆邀请更具分量的职业橄榄枝。

温念初握着电话，一时有些怔忡。好消息接踵而至，她却感到一丝不真实的恍惚。

沈聿怀正在玄关换鞋，听到她电话里的只言片语和她的沉默，动作几不可查地放缓。他没有打扰，只是安静地走向厨房，如同往常一样，开始准备简单的晚餐。

直到温念初挂了电话，依旧有些出神地站在客厅中央。

“是‘探路者’的后续合作？”沈聿怀的声音从厨房传来，平淡无波，仿佛只是随口一问。

温念初回过神，走到厨房岛台边，看着他有条不紊洗菜的身影，点了点头：“嗯，他们提出了一个长期合作的意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