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她顿了顿，鼓足勇气问出了盘旋在心头的问题，“还好吗？”

她问的是他克服接触障碍的状况。那个拥抱，对他而言，无疑是又一次极限挑战。

沈聿怀感受着手腕处她掌心传来的微凉和柔软，沉默了片刻。他在认真感知自己身体内部的反应。排斥感像退潮后的沙滩，残留着湿意和一些细碎的不适，但已经无法形成摧毁性的力量。更多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以及……一种名为“渴望更多”的隐秘火种，在心底悄然点燃。

“比想象中……要好。”他最终给出了一个诚实的、却足够震撼他自己的答案。

比想象中要好。这意味着，他潜意识里，或许早已预料到甚至……期待过这样的靠近。

这个认知让温念初的眼中瞬间迸发出璀璨的光芒，喜悦如同烟花在她心底炸开。她用力握了握他的手腕，嘴角扬起一个巨大而明媚的笑容，所有的忐忑不安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那就好！”她的声音恢复了清亮，带着显而易见的欢欣。

看着她毫无阴霾的笑容，沈聿怀觉得，刚才那个拥抱所带来的一切内心震荡与挣扎，都是值得的。他甚至觉得，为了守护这个笑容，他或许可以……尝试更多。

暮色渐深，晚风带着凉意吹拂过来。

沈聿怀极其自然地反手握住了她的手，不再是练习时那种带着评估的触碰，而是纯粹的、带着呵护意味的牵手。“外面凉，进去吧。”他低声说，牵着她，转身走回灯火温暖的室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