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姿势，亲密得如同连体婴。

温念初能感觉到他呼吸拂过耳畔的热气，能闻到他身上干净的皂荚香混合着食物的香气。她的后背完全贴合着他温暖的胸膛，一种被全然包裹、保护着的感觉油然而生。她放松地靠在他怀里，甚至微微侧过头，将脸颊贴着他的脖颈。

沈聿怀在她靠过来的瞬间，身体几不可查地放松下来。他清晰地意识到，这种全方位的、紧密的拥抱和接触，带来的不再是任何形式的不适，而是巨大的心安与满足。他甚至能分神去感受她发丝的柔软，她颈侧肌肤细腻的触感，以及她全身心依赖着他的那份重量。

“今天想去哪里？”他一边动作不太熟练地给煎蛋翻面，一边低声问她。语气自然得仿佛这样的晨间拥抱闲聊，已是多年的习惯。

“嗯……”温念初想了想，“想去湖边走走？然后去市立图书馆看看有没有新的摄影集。”

“好。”他应道，随即补充，“下午我可能需要去研究所一趟，处理一些积压的事务。”

“嗯，那我就在家整理一下这次展览的照片，准备发给几家约稿的媒体。”温念初自然地安排着。

对话平常，却充满了生活交织的踏实感。他们不再仅仅是医生与病人，练习伙伴，而是真正开始融入彼此日常生活的伴侣。

早餐端上桌，是简单的煎蛋、烤吐司和水果。两人对坐在洒满阳光的餐桌旁。沈聿怀将抹好果酱的吐司递给她，温念初则顺手将他手边的咖啡杯往他那边推了推。

吃到一半，温念初嘴角沾上了一点果酱。她自己并未察觉。沈聿怀看到了，放下手中的刀叉，极其自然地倾身过去，用拇指指腹，轻轻擦过她的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