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耻!”她咬着牙,从齿缝里挤出两个字。
沈聿怀已经迅速冷静下来。他放下手机,脸上的暴怒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致的、令人心悸的冷静。他牵起温念初的手,将她带到沙发边坐下,自己则蹲在她面前,视线与她齐平。
“听着,念初,”他握住她的双手,目光如同磐石,“数据经得起任何审查。所有的协议、记录、评估指标,都有据可查。霍夫曼教授可以作证,你病情改善的客观数据无可辩驳。”
他的语气平稳,带着一种强大的、能够安定人心的力量。
“至于你的‘过往’,”他顿了顿,眼神深邃地看着她,“那是你的隐私,也是你的一部分。它不需要被任何人拿来作为攻击的武器。我们有权利拒绝这种恶意的窥探和利用。”
“那我们怎么办?”温念初问,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不是害怕,而是被激怒的战栗。
沈聿怀站起身,走到书桌前打开电脑,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调出数个加密文件夹。
“他想要战争,”沈聿怀的声音冷得像冰,“我就给他战争。”
他一边快速浏览着文件,一边对温念初说,语速快而清晰:“我会在24小时内,向伦理委员会及研究所学术监督组提交正式回应,附上所有原始数据、公证过的协议副本,以及由第三方机构出具的、关于你感知能力改善的独立评估报告。同时,我会以‘恶意诽谤及侵犯患者隐私’为由,对兰伯特提起正式投诉。”
他的反击计划条理清晰,强硬直接。
“那我呢?”温念初站起来,走到他身边,“我能做什么?”
沈聿怀停下手上的动作,抬头看她。他伸出手,不是碰她的脸,而是轻轻握了握她紧攥的拳头,将它缓缓摊开,与自己的掌心相贴。
“你只需要,”他看着她的眼睛,声音低沉而肯定,“像现在这样,站在我身边。你的存在,你越来越好的一切,就是对所有质疑最有力的回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