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陆西辞看都没看地上的两人，拉起沈知意，继续向山下狂奔。手臂上的伤口血流不止，但他仿佛毫无知觉。

接应的车早已在山脚等候。两人迅速上车，车子如同离弦之箭般驶离。直到驶入主干道，混入车流，沈知意才稍微松了口气，立刻查看陆西辞的伤势。

“你受伤了！”看着他手臂上那道狰狞的伤口，沈知意眼圈瞬间红了，声音带着哽咽，手忙脚乱地想找东西给他止血。

“小伤，没事。”陆西辞用没受伤的手握住她颤抖的手指，语气平静，甚至带着一丝完成任务后的放松，“模型的位置没暴露，我们安全了。”

他更在意的是她是否受到惊吓，以及他们成功带出来的——那个藏在脑海里的、关于模型和关键“瞳孔”的位置信息。实物虽然无法立刻带走，但只要知道了确切位置和开启方法，他们就有了主动权。

回到安全的公寓，沈知意立刻找来医药箱，坚持要为他处理伤口。消毒、上药、包扎，她的动作有些笨拙，却异常认真仔细，眼眶始终红红的。

陆西辞看着她为自己忙碌的样子，心底那因搏杀和危机而冰封的角落，一点点融化。他伸出没受伤的手，轻轻擦掉她眼角将落未落的泪珠。

“别哭，”他声音低哑，“我皮厚，很快就好。”

“下次不准再这样不顾自己！”沈知意带着哭腔命令道，语气却充满了心疼。

“好，听你的。”陆西辞从善如流，将她拉到自己身边坐下，用没受伤的手臂环住她，下巴抵着她的发顶，深深吸了一口气，“幸好你没事。”

劫后余生的温存驱散了部分恐惧。但现实的问题依然摆在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