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苏苹坐上回去的火车。

留下口信给顾临渊，他到现在还没有去找她，但他知道霍家在哪，到时霍爷爷会跟他说。

等到苏苹到医院的时候，走到护士台要问霍文杰的房间号，就听到。

“哎，太可惜了，这么年轻的，怎么就没有挺过去呢。”

“谁说不是呢，人没了，听说媳妇也跑了，从住院就没有看到他媳妇。”

“对啊，照顾人的据说还是丈母娘呢，走的时候哭得那个惨，也知道怎么养出这种闺女的。”

苏苹站在旁边越听越迷糊，这怎么这么像……

不会的，怎么会这样，明明已经和书里的走向已经不同了，怎么会？这是不是就是命运。

苏苹拎着行李，一种无力感浮上心头，行李从她手里滑落在地，她也缓缓蹲着抱住身子。

“苹苹？”拎着暖瓶出来打水的苏母。

“还真是你啊，怎么坐在地上了？快起来，地上多凉。”

苏苹抬起头，“妈？”

“哎，怎么还哭了？”苏母从兜里掏出手帕给苏苹擦眼泪。

她哭了吗？苏苹摸着自己的脸颊，指尖湿漉漉的。

“妈，文杰他……”

“文杰怎么了？”

“妈，文杰他是不是……去世了，求您告诉我实话，别骗我。”苏苹拉着苏母的手，仰头望着她。

“你这个孩子，谁跟你说的乱七八糟的，文杰好好活着呢，就在那边那个房间，你自己去，我打点开水回来。”苏母把房间指给她看就要走。

刚说话的小护士们也出来说：“同志，你听岔了，我们呀，不是说的霍团长，我们说的是其他人，不过，你们感情也太好了，霍团长住院的时候就天天念叨媳妇呢。”

苏苹双手捂脸，没脸见人了。

“起来啊。”苏母看苏苹一直坐在地上不起，周围还围着人，眼看人越来越多。

“妈，拉我一把。”苏苹也要社死了，蹲坐久了，现在腿麻了。

苏母：“……”

好不容易站直的苏苹提上行李，一瘸一拐的往霍文杰的病房走，打开门进去，背靠门滑了下去。

苏母去打热水，徒留身后的一群人和护士吃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