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赞林当机立断,一下子坐在地上,迅速拿出刚刚从蜈蚣精脑袋里得到的蜈蚣珠。
他伸出一只手,稳稳地按住娜塔莎的额头,让她尽量保持安静。
随后,他闭上眼睛,口中念念有词,开始念起那晦涩难懂的降头术咒语。
随着咒语的吐出,阿赞林的身体周围渐渐泛起一层淡淡的黑色雾气,雾气中隐隐有暗红色的光芒闪烁,仿佛与周围的邪恶力量产生了共鸣。
只见那蜈蚣珠内,缓缓散发出一股邪恶而强大的力量。这股力量如同一缕暗红色的烟雾,飘飘悠悠地飞到娜塔莎的头顶上方,开始不断盘旋。
它仿佛有生命一般,在娜塔莎头顶上缓缓游动,寻找着血咒术力量的根源。
每盘旋一圈,蜈蚣珠散发出的光芒便愈发强烈,与娜塔莎体内血咒术的力量相互抗衡。
渐渐地,蜈蚣珠开始缓缓吸收娜塔莎体内血咒术的力量。
娜塔莎只感觉那股在体内肆虐的邪恶力量,如同遇到了天敌一般,开始逐渐减弱。
原本如万箭穿心般的剧痛也在一点点减轻,她终于能微微松了口气,意识也逐渐从崩溃的边缘被拉了回来。
不到片刻功夫,只见娜塔莎头顶上方盘旋的蜈蚣珠光芒大盛,而后缓缓收敛。
娜塔莎身上那股令人胆寒的血咒术气息也随之彻底消散,她整个人如释重负,身体的痛苦仿佛潮水般退去。
阿赞林看着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欣喜。他微微扬起下巴,用带着些许得意的口吻,操着英语说道:“还好你遇到我,要不然你就死了。
对了,你怎么会中了血咒术?”
经过蜈蚣珠全力化解血咒术,娜塔莎终于恢复了一些力气。
她微微喘息着,有气无力地开口:“我是西方的黑魔法师,被一群猎魔人追杀,一路狼狈逃亡到东南亚。
途经一个乱葬岗的时候,又遭遇了一个神秘人的攻击,对方施展的似乎就是这血咒术。我实在没办法,才逃到这里来养伤。
多谢你的救援,我叫娜塔莎,是一名西方黑魔法师。你呢?”
娜塔莎一边说着,一边抬起头,一脸好奇地看着面前这个表情始终冷漠的男人。
“我叫苏林,是一个修炼降头术的降头师,你可以叫我阿赞林。”
阿赞林依旧冷冷地回应道,语气平淡得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刚刚拯救了一条生命的不是他。
说完,他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站起身来,说道:“好了,现在你身上的毒素和降头术都解开了,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说罢,阿赞林毫不犹豫地转身,准备离开这个山洞。
“唉。林。带我一起走。”娜塔莎心中一惊,急忙喊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慌乱与无助,“我一个人在这里根本活不下去。”
此时,山洞外的蝙蝠精已经吃完了蜈蚣精的尸体,心满意足地又变成一只小蝙蝠,振着翅膀飞进陶罐子里,开始炼化吸收蜈蚣精的力量,为下一次进化积蓄能量。
阿赞林脚步一顿,微微侧头,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冷冷地吐出三个字:“真麻烦。”但他还是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向娜塔莎,说道:“赶紧穿上衣服,带你离开这里。
这森林非常大,极易迷失方向,如果不是我经常来这里采集草药,知道进出的路,你恐怕很难走出去。”
娜塔莎听闻,赶忙手忙脚乱地捡起那身破破烂烂的衣服,快速穿上。
她的动作略显笨拙,毕竟身体还未完全恢复,但求生的欲望和对阿赞林的依赖让她强撑着。
穿好衣服后,她缓缓地跟在阿赞林背后,两人一前一后朝着山洞出口走去。
“林。多谢你救了我。”娜塔莎轻声说道,声音中满是感激。此时的她,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幸运感。
在自己最危险的时刻,这个男人如同从天而降的救星,两次拯救了她的生命。
娜塔莎偷偷打量着阿赞林的侧脸,他那英俊的脸庞在昏暗的山洞光线中更显轮廓分明,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眸,虽透着冷漠,却有一种别样的魅力。娜塔莎的心不禁泛起一阵阵涟漪。
她虽然是一名黑魔法师,在魔法世界里经历过无数的腥风血雨,但本质上,她也只是一个女人,同样渴望爱情。
她不过二十多岁的年纪,正是青春洋溢,对爱情充满憧憬的时期。
哪个女孩子在这个时候不渴望能拥有一段浪漫的爱情呢?
当然,阿赞林除外,他就像一个没有感情的降头师,满心满眼都只有降头术的修炼,对男女之情仿佛一窍不通,对娜塔莎那悄然滋生的情愫,更是毫无察觉,只是自顾自地在前方走着,一心想着尽快离开这片森林。
阿赞林心里想着。女人真麻烦。只会影响我修炼降头术。
大洋马更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