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九龙坡的一个小镇上,那条古旧而又充满烟火气的街道上,徐氏杂货铺静静地坐落其中。
午后的阳光慵懒地洒在店铺的木质招牌上,招牌上的字迹虽已有些斑驳,但仍透着一股岁月沉淀的韵味。
阿飞正专注地打理着杂货铺里面的东西,他熟练地将货架上的商品摆放整齐,擦拭着上面的灰尘。
这时,一位大妈提着菜篮子走了进来。她在货架间挑选了几盒火柴,又拿了一些米面粮油,付完钱后,笑着和阿飞打了声招呼,便慢悠悠地离开了杂货铺。
紧接着,一个白发苍苍、拄着拐杖的老大爷晃晃悠悠地走了进来。
福伯的背已经驼得厉害,脸上布满了如沟壑般的皱纹,岁月在他身上留下了深深的印记。
他张开那张就剩下几个牙的嘴,声音含糊地说道:“阿飞啊,给我拿一瓶二锅头,一包花生米,再拿一包瓜子。
呐,二十块钱给你。”说着,他颤颤巍巍地从兜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二十元纸币,递向阿飞。
阿飞无奈地看着这就剩下几颗牙的福伯,眼神中满是关切:“福伯,你都多大年纪了,怎么还天天喝酒呀。
你可得注意身体,还想不想多活几年啦?”
福伯无所谓地摆摆手,浑浊的眼睛里透着一股倔强:“我都一把年纪了,这老不死的身子骨,说不定哪天就去见阎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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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现在还活着,还不让我吃好喝好?我这辈子也没什么别的爱好,就好喝点小酒,吃点花生米。
要是这也不让吃,那也不让吃,那我还活着有什么意思,还不如死了算了。”说到这儿,他似乎有些激动,拿起手中的拐杖,用力地对着地上戳了几下,发出“咚咚”的声响。
“我都这把年纪了,能活一天是一天,老头子我高兴就好。”
说完,福伯伸手拿起装着二锅头、花生米和瓜子的塑料袋,接着杵着拐杖,一步一步晃晃悠悠地离开了杂货铺。
他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愈发单薄,每走一步,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阿飞望着福伯离去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
师傅开的这家杂货铺在这里已经几十年了,就像一位慈祥的老者,见证着这条街道的变迁,也和周围的街坊邻居们结下了深厚的情谊。
来买东西的大多都是老顾客,大家彼此熟悉,就像一家人一样。
平常的时候,好多老人都会聚在杂货铺里,一边嗑着瓜子,一边闲聊。
他们聊聊自己的人生经历,谈谈家长里短的琐事,笑声和话语声在杂货铺里回荡,充满了温暖的生活气息。
可是岁月不饶人啊,阿飞心里暗自感慨。就像福伯这样的老街坊邻居,他们的年纪越来越大,身体也越来越差,说不定哪天就会离大家而去。
每见他们一面,就少一面,这些平凡而又珍贵的相处时光,显得愈发难得和令人珍惜。
阿飞默默地想着,也许自己能做的,就是在他们还能来杂货铺的时候,多陪他们说说话,让他们在这里感受到一些温暖和快乐吧。
就在这略显宁静的午后,杂货铺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温馨气息。
阿飞正目送着福伯离去的背影,心中还沉浸在对老街坊们岁月易逝的感慨之中。这时,一阵脚步声打破了这份宁静,杂货铺门口走进来了四个人。
为首的两人,一个是戴着一副破旧眼镜的老头子,那眼镜的镜片有些模糊,镜框也歪歪斜斜的,仿佛经历了无数的沧桑。
他身上穿着一件洗得有些发白的道袍,虽破旧却打理得还算整齐,上面的补丁仿佛在诉说着过往的故事。
旁边是一个光头老和尚,他的光头在阳光的照耀下反射出微弱的光芒,脸上带着一种历经世事的平和。
阿飞听到动静,转头看向来人,立刻热情地问道:“道长需要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