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一声微不可闻的闷响,子弹穿过消音器,像一道黑色闪电射向目标。

三秒后,银行经理的脑袋猛地向后一仰,额头上瞬间炸开一个血洞,红的白的溅在身后的玻璃柜台上。

他的身体晃了晃,直挺挺地倒下去,手里的文件夹散落一地。

周围的安保和押运员先是一怔,仿佛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就在这死寂的刹那,“轰隆——!”一声巨响震耳欲聋!

阿赞林驾驶的特警车如同脱缰的野兽,猛地倒车,厚重的车尾狠狠撞在运钞车上!巨大的冲击力让运钞车像玩具一样被掀翻,轮胎朝天打转,钱箱从车厢里滚出来,摔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找死!”一个押运员反应过来,举着霰弹枪就要冲过来。

阿赞林却比他更快,左手抓过两枚手榴弹,扯掉拉环,在车门上磕了一下,猛地甩进银行大厅!

“快躲!”有人嘶吼,可已经晚了。

“轰!轰!”两声震耳欲聋的爆炸接连响起,火焰裹挟着冲击波从银行大门喷涌而出,玻璃碎片像暴雨般飞溅。

大厅里的哀嚎声、惨叫声瞬间炸开,刚才还整齐的柜台被炸得粉碎,墙体塌下一大块,烟尘弥漫中,隐约能看到残肢断臂挂在钢筋上。

那几个押运员被气浪掀飞,重重撞在墙上,软塌塌地滑下来,早已没了气息;两个安保人员更惨,离爆炸点最近,直接被炸得四分五裂,血污溅满了半边墙壁。

阿赞林推开车门,双手各持一把冲锋枪,枪口喷吐着致命的火舌,“哒哒哒!哒哒哒!”子弹如同雨点般扫向银行内部。

他踩着碎玻璃冲进去,眼神冰冷得像寒冬的冰棱,对着惊慌失措的工作人员疯狂扫射——跑向后门的女职员被拦腰打断,趴在柜台上的会计被爆头,连躲在桌子底下的实习生都没能幸免,子弹穿透木板,带出一串血花。

“杀!”阿赞林嘶吼着,枪身因后坐力而震动,手臂却稳如磐石。

银行大厅里,惨叫声、枪声、警报器的尖啸声交织在一起,汇成一曲血腥的交响乐。

写字楼三楼的乌鸦哥看得热血沸腾,他调转枪口,对着试图从侧门逃跑的两个银行职员扣下扳机,“噗!噗!”两声,两人应声倒地。

他舔了舔嘴唇,目光死死盯着远处街口——警笛声已经隐约传来,好戏,才刚刚开始。

银行的自动报警系统早已与警视厅联网,那两声爆炸的冲击波刚撕裂空气,警视厅的警报中心就响起了刺耳的尖啸——屏幕上,住友三井银行的位置闪烁着刺眼的红光,系统自动标注“暴力入侵,疑似爆炸”。

此时的银行大厅里,硝烟还在缓缓升腾,地上的血洼泛着粘稠的光,已经再无半分活人的气息。

阿赞林踹开柜台后的保险柜,抱起一叠叠日元塞进防水袋,动作麻利地丢进特警车后备厢。

“哗啦”一声,最后一个钱箱被扔上车,他拍了拍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好戏,该开场了。”

不到十分钟,远处的街道尽头就传来密集的警笛声,由远及近,如同潮水般涌来。

“呜哇——呜哇——”的声响刺破晨雾,一辆辆蓝白相间的警车从四面八方呼啸而至,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尖叫,瞬间在银行周围形成一个密不透风的包围圈。

警察们跳下车,举着枪呈战术队形散开,枪口齐刷刷地指向银行门口。

可当他们看清那辆停在门口的特警车时,不少人都愣住了——车身上“特殊急袭部队”的标识清晰可见,怎么看都是自己人的装备。

“这……是咱们的车?”

一个年轻警察忍不住嘀咕,“难道是特警队的人……内讧?”

人群后方,小田村正气喘吁吁地挤过来,当他的目光落在那辆特警车上时,整个人都僵住了,眼睛瞪得像铜铃。

“不可能……”他喃喃自语,抬手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脸颊火辣辣地疼,这才确认不是在做梦。

“里面的人听着!”小田村正抢过旁边警员手里的大喇叭,深吸一口气,对着银行方向嘶吼,声音因愤怒和震惊而颤抖,“你们已经被包围了!

赶紧放下武器出来投降!争取宽大处理!否则我们立刻强攻,格杀勿论!”

大喇叭的声音在街道上回荡,震得人耳朵发麻。

银行门口的特警车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回应,只有车身上未干的血渍在晨光下泛着诡异的光。

包围圈外,更多的警车还在源源不断地赶来,连直升机的轰鸣声都隐约可闻。

警察们紧握着枪,手指扣在扳机上,汗水顺着额角往下淌——他们谁也没想到,敢在东京市中心如此嚣张抢劫银行的,竟然可能是“自己人”,而这场对峙,从一开始就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与凶险。

银行里,阿赞林靠在特警车旁,慢条斯理地检查着冲锋枪的弹夹,耳机里传来乌鸦哥的声音:“苏大师,鱼上钩了,外面至少来了五十个小鬼子。”

阿赞林嘴角一扬,对着麦克风低语:“别急,让他们再凑凑,人越多,才越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