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说:“别着急,我先试试能不能和它沟通一下,看看它到底想要什么。如果能和平解决最好,如果不行,就只能强行把它驱走了。”
说完,老先生从随身带来的布包里拿出一些黄纸、朱砂、桃木剑等法器,在房间里布置了一个简单的法坛。然后,他点燃三炷香,闭上眼睛,嘴里念念有词。
林薇紧张地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喘。她看到老先生的表情越来越严肃,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过了一会儿,老先生突然睁开眼睛,脸色苍白地对林薇说:“不行,这个东西怨气太重,根本无法沟通。它好像对你有很深的执念,不肯离开。”
林薇的心一下子凉了半截:“那怎么办啊?”
老先生沉思了一会儿说:“看来只能强行驱走它了。不过这需要一些准备,我今天没带够东西,明天我再来。在这之前,你最好不要靠近这面镜子,晚上也尽量不要在这个房间里睡觉。”
林薇点了点头,连忙说:“好,好,我知道了。谢谢您,老先生。”
送走老先生后,林薇立刻收拾了一些东西,搬到了朋友家暂住。她实在不敢再独自一人待在那个有诡异镜子的房间里了。
晚上,躺在朋友家的沙发上,林薇却依旧无法安心。她脑海里总是浮现出那面衣柜镜的样子,以及那只从镜子里伸出来的苍白枯瘦的手。她不知道明天老先生能不能成功驱走那个东西,也不知道自己未来的命运会怎样。
第三章:深入调查
第二天,林薇和老先生一起回到了她的住处。老先生带来了更多的法器,还请了两个助手帮忙。他们在房间里布置了一个更复杂的法坛,空气中弥漫着檀香和朱砂的味道。
老先生穿上了一件黄色的法衣,手持桃木剑,开始作法。他嘴里念念有词,声音时而高亢,时而低沉。随着他的咒语,房间里的温度似乎都下降了好几度,一股阴风凭空出现,吹得人瑟瑟发抖。
林薇站在房间门口,紧张地看着这一切。她看到老先生挥舞着桃木剑,朝着被黑布遮住的衣柜镜方向刺去。每刺一下,镜子里就传来一阵刺耳的尖叫,那声音尖锐而凄厉,让人头皮发麻。
法事持续了将近两个小时。当老先生停下来的时候,他已经满头大汗,脸色苍白如纸。他喘着粗气对林薇说:“好了,暂时把它镇压住了。不过它的怨气太重,我只能暂时困住它,无法彻底消灭它。”
林薇连忙问道:“那怎么办啊?难道它还会出来作祟吗?”
老先生点了点头说:“是的。如果找不到它怨气的根源,彻底化解它的执念,它迟早还会出来的。而且到时候,它的力量可能会更强。”
林薇着急地说:“那怎么才能找到它怨气的根源啊?”
老先生说:“这需要调查一下这面镜子的来历,以及这房子以前发生过什么事。说不定这面镜子和这房子里曾经发生的某个悲剧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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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林薇开始四处打听这房子的历史。她问了房东,问了邻居,可大家都只是知道这房子有些年头了,以前换过好几任租客,至于具体发生过什么事,却没人能说清楚。
就在林薇一筹莫展的时候,她的朋友给她介绍了一个在档案馆工作的人。林薇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联系了那个人,希望能从档案里找到一些线索。
在档案馆工作人员的帮助下,林薇查阅了这栋老居民楼的档案。档案显示,这栋楼建于上世纪八十年代,她租住的这套房子,在二十年前曾经发生过一起命案。
看到“命案”两个字,林薇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她连忙仔细阅读档案内容。档案里记录,二十年前,这套房子里住着一对年轻的夫妻,妻子在一个深夜被人发现死在了卧室里,死状凄惨,脖子上有明显的掐痕。而她的丈夫则失踪了,从此杳无音信。警方调查了很久,也没有找到凶手,这起案子最终成了悬案。
林薇看到这里,心里咯噔一下。二十年前的命案,死在卧室里,掐痕……这些信息让她不由自主地联想到了那面衣柜镜和那只从镜子里伸出来的手。难道那个藏在镜子里的东西,就是二十年前惨死的那个女人?
她继续往下看,档案里还附有一张当时的现场照片。照片有些模糊,但林薇还是能清楚地看到,卧室里的那面衣柜镜,和现在她房间里的这面镜子一模一样!
林薇的心跳开始加速,她感觉自己离真相越来越近了。她把档案里的信息都抄录了下来,还特意记下了那对夫妻的名字。妻子叫李雪,丈夫叫王强。
回到住处,林薇反复看着抄录的档案信息,李雪的名字像一根细针,扎得她心口发紧。她盯着被黑布覆盖的衣柜镜,突然意识到那面镜子或许见证了二十年前的惨案。黑布下隐约透出的轮廓,此刻像一张沉默的嘴,藏着被时光掩埋的秘密。
她决定去找老邻居打听。这栋老楼里还住着几位退休老人,他们或许知道当年的事。林薇买了些水果,敲响了三楼张奶奶家的门。张奶奶头发花白,看到林薇很热情,得知她是七楼的租客,叹了口气:“那房子啊,是有点说道的。”
“您知道二十年前李雪的事吗?”林薇小心翼翼地问。
张奶奶的眼神暗了下来:“咋不知道呢?小两口刚结婚没多久,李雪长得可俊了,就在纺织厂上班。出事那天晚上我睡得早,半夜听见楼上有吵架声,还有东西摔碎的动静,当时没在意,谁知道第二天就听说人没了……”她顿了顿,声音压低,“听说死的时候眼睛瞪得大大的,就盯着那面衣柜镜,手里还攥着块镜子碎片呢。”
林薇的后背瞬间爬满寒意。攥着镜子碎片?难道李雪死前曾和镜子有过接触?
“那她丈夫王强呢?真的失踪了吗?”
“是啊,警察把楼都翻遍了也没找到。有人说他杀了人跑了,也有人说他被鬼勾走了……”张奶奶摆了摆手,“小姑娘,你问这些干啥?那房子邪性,你要是住着不舒服就赶紧搬吧。”
从张奶奶家出来,林薇的脑子乱成一团。李雪的死显然和镜子有关,而王强的失踪更添了层诡异。她回到家,盯着被黑布遮住的镜子,突然有了个大胆的想法——也许李雪的怨气不仅来自死亡,更来自某种未被发现的真相。
她联系了那位老先生,把档案和张奶奶的话告诉了他。老先生听完沉吟道:“怨气凝结不散,要么是死得冤,要么是有执念未了。那面镜子吸收了她的精气和怨念,成了她的执念载体。要化解她的怨气,得找到她执念的根源。”
“怎么找?”
“得让她‘说’出来。”老先生从包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罗盘和三枚铜钱,“今晚子时,我试着开坛请灵,你在旁边协助,或许能从她的残念里看到些什么。”
当晚子时,卧室里点着三根白烛,烛光摇曳。老先生在镜子前摆好法坛,罗盘放在中央,铜钱按北斗七星的方位排列。他让林薇坐在侧面,闭上眼睛,无论听到什么都不要睁眼。
随着咒语声响起,房间里的温度骤降,烛火突然变成了幽绿色。黑布下的镜子开始微微震动,“沙沙”的刮擦声再次响起,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急促。
“李雪冤魂在此,若有冤屈,可借烛火显形,若有执念,可托铜钱示警!”老先生高声念诵,手中桃木剑指向罗盘。
突然,三枚铜钱“当啷”一声跳起,落在罗盘上,正好排成一条直线,指向镜子!同时,林薇的耳边响起女人的啜泣声,断断续续,像在诉说无尽的痛苦。
“告诉我,是谁害了你?”老先生追问。
啜泣声变成了尖利的哭喊,镜子上的黑布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掀起一角,露出的镜面里闪过模糊的画面——一个男人的背影,正和李雪争吵,桌上的镜子被打翻,碎片散落一地。接着是掐住脖颈的手,李雪的脸在镜中扭曲,最后定格在她绝望的眼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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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王强……”林薇忍不住睁开眼,声音颤抖。
画面突然消失,镜子恢复平静,黑布缓缓落下。老先生脸色苍白:“她的残念太破碎,只能看到这些。但能确定,她的死和王强脱不了干系。”
林薇的心沉了下去。如果王强是凶手,他为什么要杀李雪?又为什么失踪?
第二天,林薇去了李雪当年工作的纺织厂,如今早已改制。她在档案室翻了半天,找到一张二十年前的职工合影,照片里的李雪梳着马尾,笑容明媚,站在她旁边的男人眉眼温和,正是王强。两人身后的背景里,隐约能看到纺织厂的仓库。
“这仓库还在吗?”林薇问管理员。
“早拆了,前年建了新厂房。”管理员指了指窗外,“就那边那块空地。”
林薇看着窗外的空地,心里一动。如果王强要藏什么东西,仓库会不会是个好去处?她立刻打车去了那里,空地边缘还有些旧厂房的残垣断壁。她在碎石堆里翻找,手指突然被什么东西划破,低头一看,是一块生锈的铁皮,下面压着个破旧的木盒子。
盒子锁着,林薇用力掰开,里面装着一沓泛黄的信件和一个小小的梳妆镜。信件是李雪写给王强的,字里行间满是爱意,但最后几封信却充满焦虑:“你最近总是很晚回来,身上还有陌生的香水味……”“那个女人是谁?你告诉我!”“我在你衣服里发现了这个镜子碎片,是不是她的?”
梳妆镜的背面刻着一个“玲”字。林薇的心猛地一跳——这不是李雪的东西!
她把信件和镜子拿给老先生看。老先生拿起梳妆镜,镜面上布满划痕,边缘沾着一丝暗红色的痕迹。“这镜子上有怨气,和衣柜镜里的不一样,更阴冷,带着恶意。”他指着信件,“看来王强当年有外遇,这个‘玲’就是第三者。”
真相似乎越来越清晰:王强出轨,李雪发现后争吵,王强失手杀了她,随后带着第三者跑路。可李雪的怨气为什么会附着在衣柜镜上?她攥着的镜子碎片,难道是这面刻着“玲”字的镜子?
“不对。”林薇突然想起张奶奶的话,“张奶奶说李雪手里攥着的是衣柜镜的碎片。”
老先生眼睛一亮:“这就对了!她死前可能想用衣柜镜的碎片反击,结果怨念和镜子融合了。而这面‘玲’字镜,说不定是王强遗落的,藏着他和第三者的秘密。”他拿起“玲”字镜,对着烛光看了看,“这镜子里也有残念,很微弱,但能感觉到是个年轻女人的气息。”
“那王强现在在哪?”
“二十年前的失踪案,现在很难查了。但李雪的执念很可能是想让王强和那个女人偿命。”老先生叹了口气,“她的怨气因背叛和死亡而起,不找到王强,这怨气难消啊。”
林薇看着那面被黑布遮住的衣柜镜,突然觉得那不是一个恐怖的存在,而是一个含冤的灵魂在无声呐喊。她下定决心,一定要找到王强,揭开所有真相。
第四章:镜中手的纠缠
自从知道了李雪的故事,林薇对镜子里的存在多了几分复杂的情绪,恐惧中夹杂着一丝同情。但这并没有让诡异的事情停止,反而愈演愈烈。
那天晚上,林薇躺在床上看书,突然听到衣柜方向传来“咔哒”一声,像是镜子转动的声音。她抬头一看,黑布竟然被掀开了一角,露出的镜面里映出她的身影,而在她身后的镜中,赫然多了半张苍白的脸,眼睛正死死地盯着她!
林薇吓得把书扔了出去,连滚带爬地跑到客厅。等她壮着胆子回到卧室,黑布又恢复了原样,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幻觉。但她清楚地记得那双眼睛,充满了怨恨和痛苦。
第二天,她发现自己的胳膊上多了几道青紫色的指痕,像是被人抓过一样。她把这事告诉了老先生,老先生皱着眉说:“她的怨气在增强,可能是因为我们接近了真相,她急于‘复仇’,开始影响现实了。”
“可我们还没找到王强啊!”
“她等不了了。”老先生拿出一张黄色的符纸,上面用朱砂画着复杂的图案,“这是镇魂符,你贴在镜子上,能暂时压制她的力量。但这不是长久之计,必须尽快找到王强。”
林薇把符纸贴在黑布外面,那晚果然没再听到奇怪的声音。但她心里清楚,这只是暂时的。她开始疯狂地寻找王强的线索,根据档案里的地址找过去,发现那片老房早就拆迁了。她又去公安局查失踪人口档案,王强的信息只有寥寥几笔,没有任何亲属联系方式。
就在她快要绝望的时候,张奶奶打来电话:“小姑娘,我想起个事!当年王强有个弟弟,好像在城郊开了个杂货铺,你要不要去问问?”
林薇立刻打车去了城郊。杂货铺不大,门口堆着些日用品,一个中年男人正在算账。林薇说明来意,男人的脸色变了:“我不认识什么王强,你认错人了。”
“我知道他是你哥哥,二十年前失踪了。”林薇拿出那张职工合影,“这是他和李雪的照片,你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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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手开始发抖,盯着照片看了很久,叹了口气:“他是我哥……但他不是人,是畜生!”
原来王强当年确实出轨了,对方是纺织厂的同事刘玲,也就是“玲”字镜的主人。李雪发现后和王强大吵,王强失手掐死了她,当时刘玲也在场。两人吓坏了,王强让刘玲先跑,自己处理现场,结果一出门就再也没回来。
“那刘玲呢?”林薇追问。
“她没过多久就病死了,听说死的时候也疯疯癫癫的,总说看到李雪的鬼魂。”男人的声音带着恨意,“我哥就是个懦夫,杀了人不敢承担,连累我爸妈在村里抬不起头,最后郁郁而终。”
“你知道王强可能去了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