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它!”刘姐把药瓶塞到林小满手里,像是在扔一个烫手山芋,“你快拿走!赶紧拿走!”
林小满接过药瓶,指尖刚触碰到玻璃表面,就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瓶身冰凉,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她不敢多看,迅速把药瓶塞进包里,用红布包着的头发压在上面。
“谢谢你,刘姐。”林小满看着她,“你最近最好小心点,尽量别一个人待着。如果遇到什么奇怪的事,立刻给我打电话。”
刘姐连连点头,目送林小满离开时,眼神里充满了恐惧。
林小满拿着药瓶走出社区服务中心,心里却更加沉重。药瓶是拿回来了,可该怎么处理它?那个藏在头发里的东西,显然不会轻易放过她们。
她站在路边,看着手里的药瓶,突然想起外婆木盒里的黄纸符。也许那上面的符号能起到作用?她拿出手机,对着黄纸符拍了张照片,打算找懂行的人问问。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收到一条短信,是个陌生号码发来的:“别碰那瓶药,它会带你去找下一个替身。”
林小满的心脏猛地一跳。这个号码是谁?他怎么知道药瓶的事?
她立刻回拨过去,电话却无法接通。林小满盯着那条短信,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对方提到了“下一个替身”,难道除了她和刘姐,还有其他人被缠上了?
她低头看向药瓶,瓶口的头发似乎又长了一些,正顺着包袋的缝隙往外钻。林小满吓得赶紧把包拉紧,拦了辆出租车就往家赶。
回到家,林小满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反锁了门窗。她把药瓶放在桌上,用红布包着的头发压在上面。看着那瓶不断有头发钻出来的药瓶,她感到一阵无力。
就在这时,手机又响了,是个陌生的座机号码。林小满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
“你好,是林小满小姐吗?”电话那头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地方口音。
“我是,请问您是?”
“我是你外婆的老朋友,姓陈。”老人顿了顿,语气凝重地说,“你外婆生前跟我提过你。她让我如果有一天你遇到麻烦,就给你打这个电话。你是不是碰到那个药瓶了?”
林小满又惊又喜,连忙说:“是!陈爷爷,我遇到大麻烦了!那个药瓶里的头发缠着我不放,还有个黑影要找替身……”
小主,
“我知道。”陈爷爷叹了口气,“那东西叫‘青丝煞’,是一种用活人头发炼制的邪物。当年你外婆为了救你妈,不小心被它缠上了,用了一辈子才勉强压制住。现在她走了,没人压制,它自然要找新的替身。”
林小满愣住了:“救我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来话长。”陈爷爷的声音低沉下来,“你现在赶紧带着药瓶和你外婆留下的头发来我这里。地址是……再晚就来不及了,它已经开始找上其他人了。”
挂了电话,林小满看着桌上的药瓶,心里充满了疑惑和恐惧。外婆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个“青丝煞”又是什么来头?她知道,只有找到陈爷爷,才能解开这些谜团。
她小心翼翼地把药瓶和头发放进包里,深吸一口气,打开了房门。无论前方有什么在等着她,她都必须走下去。为了自己,也为了外婆和母亲。
第五章:青丝煞的来历
按照陈爷爷给的地址,林小满打车来到了城郊的一个老旧小区。这里远离市区的喧嚣,空气里弥漫着泥土和植物的清香。陈爷爷住在小区最里面的一栋平房里,院子里种满了各种叫不出名字的草药,门口挂着一个褪色的木牌,上面写着“陈记草药铺”。
林小满推开虚掩的院门,看到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正坐在院子里的竹椅上,闭目养神。老人穿着洗得发白的粗布褂子,脸上布满了皱纹,手里拄着一根雕花木杖。
“陈爷爷?”林小满试探着喊了一声。
老人缓缓睁开眼睛,浑浊的眼珠里闪过一丝精光。他打量了林小满一眼,点了点头:“你就是小满吧?快进来坐。”
林小满走到他面前坐下,把包里的药瓶和红布包放在桌上。看到那个棕色药瓶,陈爷爷的眼神凝重起来,轻轻叹了口气:“没想到还是让它出来了。你外婆这辈子,终究是没熬过去。”
“陈爷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林小满急切地问,“外婆当年为什么会被这东西缠上?这个‘青丝煞’到底是什么?”
陈爷爷沉默了很久,才缓缓开口,讲述起一段尘封的往事。
“那是三十多年前的事了。当时你妈才十几岁,突然得了一场怪病,高烧不退,昏迷不醒。医院查不出病因,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身体越来越虚弱。你外婆急得不行,到处求医问药,可都没用。”
“就在你妈快不行的时候,村里来了一个游方道士。他说你妈是被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普通的医药治不好,必须用特殊的方法。你外婆救女心切,求道士无论如何都要救救你妈。”
“那个道士说,他有办法,但是代价很大。他可以炼制一种‘青丝煞’,用邪物的力量把你妈身上的病气吸走,但代价是施法者会被‘青丝煞’缠上,一辈子不得安宁,死后还要成为它的替身,永世不得超生。”
林小满的心脏猛地一缩:“外婆……外婆答应了?”
陈爷爷点了点头,眼神里满是惋惜:“你外婆是个硬性子,可在女儿面前,什么都能豁出去。她当场就给道士磕了三个响头,求他立刻施法。那道士也不含糊,当天就在你家后院摆了法坛,用你外婆的头发、指甲和精血,加上一些邪门的草药,炼了七天七夜,才制成了这个‘青丝煞’,就装在你手里的这个药瓶里。”
“道士说,‘青丝煞’能吸走病气,但也会缠上施法者。只要你外婆活着一天,用自己的阳气压制它,它就不会作祟。可一旦你外婆去世,失去了阳气的束缚,它就会找新的替身,继续吸食精气。”
林小满握着药瓶的手微微颤抖,瓶身的寒意透过掌心传来,像是在印证陈爷爷的话。她终于明白,外婆晚年的精神恍惚、那些关于“女人”的胡话,根本不是老年痴呆,而是被“青丝煞”折磨的痕迹。
“那个道士呢?他没说怎么彻底解决‘青丝煞’吗?”林小满急切地问。
陈爷爷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无奈:“道士施法后就走了,只留下一句话,说‘青丝煞’一旦炼成,除非找到它的‘本源’,否则无法根除。我们问他什么是‘本源’,他却说时机未到,强求只会招来横祸。这些年,你外婆一直在暗中寻找答案,可直到去世都没能如愿。”
“本源……”林小满喃喃自语,目光落在桌上的红布包上,“外婆留下的这绺头发,还有黄纸符,有用吗?”
陈爷爷拿起红布包,小心翼翼地解开,看到里面的长发和黄纸符时,眼神亮了一下:“这是你外婆的‘镇煞发’!她把自己常年压制‘青丝煞’的头发留下来了,上面带着她的阳气,暂时能困住它。还有这道符,是当年道士留下的‘锁魂符’,虽然已经失效大半,但贴在药瓶上,能暂时阻止它滋生发丝。”
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朱砂盒,用指尖蘸了点朱砂,在黄纸符上重新勾勒了一遍模糊的符号。符纸瞬间泛起一层淡淡的红光,虽然微弱,却让桌上的药瓶安静了许多,不再有发丝往外钻。
小主,
“这样只能暂时压制,不能解决根本问题。”陈爷爷把符纸贴在药瓶上,严肃地看着林小满,“‘青丝煞’已经盯上你了,它会不断制造幻觉,吸食你的精气,直到你成为新的替身。我们必须尽快找到它的本源,彻底毁掉它。”
“怎么找?”林小满看着陈爷爷,眼神里充满了依赖。此刻的她,早已没了最初的恐惧,只剩下破釜沉舟的决心。
陈爷爷沉思片刻,说道:“你外婆既然留下了头发和符纸,肯定也留下了线索。她的日记、书信,甚至老房子里的旧物,都可能藏着关于‘本源’的秘密。我们分头找,你去外婆家再仔细搜搜,我去打听当年那个道士的下落。”
林小满用力点头:“好!”
离开陈记草药铺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林小满把贴了符纸的药瓶小心地放进包里,掌心的寒意似乎减轻了许多。她站在路口等车,晚风吹过,带着一丝凉意,却让她混乱的心绪清醒了不少。
外婆用一生守护的秘密,现在传到了她的手里。无论前路有多危险,她都必须走下去。
回到外婆家时,天色已经完全黑透。林小满打开手机手电筒,再次走进外婆的卧室。有了陈爷爷的话,她的心安定了许多,目光也变得更加敏锐。
她不再局限于抽屉和衣柜,而是仔细检查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墙壁上的旧挂历、床板的缝隙、窗台的裂缝……任何可能藏东西的地方都不放过。
就在她检查床板时,指尖突然触到一个硬物。她心里一动,用力掀开床垫,发现床板背面贴着一个小小的木盒子,和之前找到的那个很像,但更小更精致。
林小满小心翼翼地把木盒取下来,打开一看,里面没有头发,也没有符纸,只有一张泛黄的照片,和一张折叠的纸条。
照片上是年轻的外婆,抱着一个婴儿,站在一个陌生男人的身边。那个男人穿着道士的服饰,面容清瘦,眼神锐利,正微笑着看向镜头。婴儿应该是年幼的母亲,小小的一团,被外婆紧紧抱在怀里。
林小满的心跳漏了一拍。这个男人,就是当年炼制“青丝煞”的道士?
她拿起纸条,上面是外婆的字迹,比之前的信纸更加潦草,似乎写得很匆忙:
“道士说,本源在‘青丝诞生之地’,与‘替身之血’相连。他留下了信物,藏在‘生门’之中。若我遭遇不测,让小满带着信物去找他,地址在……”
纸条的最后,是一个模糊的地址,只看清是邻市的一个山村,具体的门牌号已经被水渍晕染,辨认不清。
林小满握紧纸条,心里又惊又喜。虽然地址不全,但至少有了线索!“青丝诞生之地”应该就是炼制“青丝煞”的地方,而“信物”很可能就是解开谜团的关键。
就在这时,房间里的灯光突然开始闪烁,电流发出“滋滋”的怪响。林小满心里一紧,下意识地看向门口。
一个黑影正站在门口,长发拖地,脸部被头发遮挡,只能看到一双惨白的手,正缓缓地向她伸来。房间里的温度骤降,一股浓郁的药味混杂着霉味扑面而来,和之前在阁楼里闻到的一模一样。
“替身……”黑影发出沙哑的声音,带着怨毒的气息,“把药瓶给我……”
林小满吓得后退一步,紧紧抱住怀里的木盒和药瓶。她知道,这就是“青丝煞”的本体!它一定是感应到了线索,想要阻止她!
黑影一步步逼近,长发像蛇一样在地上蠕动,向她的脚踝缠来。林小满的心脏狂跳,转身就想往窗外跑。可窗户被从外面锁死了,无论她怎么用力,都打不开。
长发已经缠上了她的脚踝,冰冷刺骨的触感让她浑身僵硬。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力气在快速流失,眼前开始发黑。
“不……”林小满不甘心地挣扎,指尖无意间碰到了口袋里的手机。她突然想起陈爷爷的话,外婆的“镇煞发”带着阳气,能暂时困住它!
她猛地掏出红布包,解开绳子,将里面的长发朝着黑影扔了过去。
“滋啦——”
长发接触到黑影的瞬间,发出了类似灼烧的声音,冒出阵阵黑烟。黑影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猛地后退了几步,身上的长发开始剧烈地扭动、收缩。
趁这个机会,林小满用尽全身力气撞向房门。“砰”的一声,房门被撞开,她连滚带爬地冲了出去,头也不回地跑出了老房子。
直到站在灯火通明的街道上,林小满才敢停下来喘气。她回头看向外婆家的方向,老房子在夜色中像一个沉默的怪兽,黑暗中似乎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她。
她知道,这只是暂时的逃脱。“青丝煞”不会放过她,而她,也必须尽快找到那个山村,找到道士留下的信物。
第六章:山村诡事
第二天一早,林小满就带着照片和纸条找到了陈爷爷。看到照片上的道士和模糊的地址,陈爷爷的眼神凝重起来。
“这个道士名叫清风,当年在附近几个村子很有名,既会治病,也会些旁门左道的法术。”陈爷爷仔细辨认着照片,“我听说他后来回了老家,就是邻市的青竹村。这个地址应该就是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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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竹村?”林小满心里一动,“那我们现在就去找他?”
“不行。”陈爷爷摇了摇头,“青竹村地处偏僻,山路难走,而且这个季节经常下暴雨,容易发生泥石流。最重要的是,‘青丝煞’被你惊动,肯定会暗中跟着你,贸然进山太危险了。”
“可我们不能等啊!”林小满急道,“它已经开始攻击我了,再拖下去,我怕……”
“我知道你的担心。”陈爷爷叹了口气,“这样吧,我先托青竹村的熟人打听一下清风道士的下落,看看他是否还在村里。你也准备一下,带上外婆的‘镇煞发’和锁魂符,等消息确认了我们再出发。”
林小满虽然心急,但也知道陈爷爷说得有道理。她点了点头,开始着手准备进山的东西。
接下来的两天,林小满一边等待消息,一边留意身体的变化。自从那晚被“青丝煞”攻击后,她总觉得头晕乏力,晚上也睡不安稳,常常梦见自己被无数根头发缠绕,窒息而醒。后颈的皮肤更是时常发痒,隐约能摸到细小的凸起,像是有头发要从里面钻出来。
她知道,这是“青丝煞”在吸食她的精气,再拖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第三天下午,陈爷爷终于打来电话,声音里带着一丝兴奋:“小满,问到了!清风道士还在青竹村,不过已经隐居多年,很少见外人。我托的人说,可以带我们去见他,但要我们尽快进山,最近村里不太平,怕是要出事。”
“出事?出什么事?”林小满心里咯噔一下。
“不清楚,只说村里最近总有人失踪,而且失踪的人都留着长发。”陈爷爷的声音有些凝重,“我怀疑,和‘青丝煞’有关。我们必须马上出发。”
挂了电话,林小满立刻收拾好东西,和陈爷爷在车站汇合,坐上了前往邻市的长途汽车。
汽车在蜿蜒的山路上行驶了四个多小时,才到达青竹村附近的小镇。两人又租了一辆摩托车,沿着泥泞的山路往村里赶。
山路崎岖不平,两旁是茂密的竹林,风吹过竹叶,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是有人在暗处低语。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乌云密布,眼看就要下雨。
“还有多久到?”林小满紧紧抓着摩托车的后座,大声问前面的司机。
“快了,翻过前面那个山坳就到了。”司机大声回应。
就在摩托车即将翻过山坳时,天空突然下起了倾盆大雨。雨水噼里啪啦地打在身上,视线瞬间变得模糊。司机不得不放慢速度,小心翼翼地往前开。
就在这时,林小满看到路边的竹林里站着一个人影。那人穿着一身红衣,长发披肩,正背对着他们,一动不动地站在雨中。
“那是谁?”林小满心里发毛,拉了拉司机的衣服。
司机顺着她指的方向看了一眼,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猛地加速:“别管她!快进村!”
摩托车呼啸着冲过山坳,林小满回头看去,那个红衣人影已经消失在竹林里,只有雨水在竹林间弥漫,像一层薄薄的雾气。
“刚才那个人……”林小满惊魂未定地问。
“别问!”司机的声音带着恐惧,“那是‘青丝娘’!村里失踪的人,都和她有关!”
林小满的心沉了下去。“青丝娘”?难道和“青丝煞”有关?
摩托车很快到达了青竹村。村子不大,只有几十户人家,房屋依山而建,大多是老旧的木屋。雨还在下,村里静悄悄的,看不到一个人影,只有几只鸡在屋檐下躲雨,发出零星的叫声。
司机把他们送到村口的一户人家门口,就匆匆掉头离开了,仿佛身后有洪水猛兽在追赶。
开门的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名叫李伯,就是陈爷爷托的熟人。看到他们,李伯连忙把他们拉进屋里,关上门,才松了口气。
“你们可算来了,再晚一步,我都不敢开门了。”李伯一边擦着脸上的雨水,一边说。
“李伯,村里到底怎么了?刚才那个‘青丝娘’是怎么回事?”林小满迫不及待地问。
李伯叹了口气,给他们倒了杯热水:“唉,说来话长。大概半个月前,村里开始有人失踪。第一个失踪的是村东头的王寡妇,她头发很长,人也漂亮。那天晚上她去河边洗衣服,就再也没回来。”
“后来,村里留长发的女人接二连三地失踪,有的在家里睡觉,有的在田里干活,不知不觉就不见了。有人说,看到一个穿红衣的长头发女人在村里游荡,每次她出现,就会有人失踪。大家都说是‘青丝娘’作祟,不敢出门,尤其是晚上。”
林小满和陈爷爷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凝重。失踪的都是长头发的女人,这和“青丝煞”的特征太像了!难道“青丝煞”不仅要找替身,还要吸食长发女人的精气?
“清风道士知道这件事吗?”陈爷爷问。
“知道。”李伯点了点头,“他前段时间还在村里贴了符纸,说能驱邪。可没用,还是有人失踪。昨天他让我告诉你们,尽快来见他,说再晚就来不及了,‘青丝娘’就要凑齐‘九根青丝’了。”
小主,
“九根青丝?”林小满疑惑地问。
“不清楚。”李伯摇了摇头,“道士神神秘秘的,没说具体是什么。他只说,你们来了之后,直接去后山的道观找他,他在那里等你们。”
雨渐渐小了,天色也完全黑了下来。李伯说什么也不肯让他们晚上进山,说后山晚上有“东西”出没,危险得很。
林小满和陈爷爷只好在李伯家暂住一晚。躺在床上,听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林小满却毫无睡意。她总觉得村里的失踪案和“青丝煞”脱不了干系,而那个“九根青丝”,很可能就是“青丝煞”的某种仪式。
如果真是这样,那失踪的人已经有多少了?还差几个才到九个?
越想越害怕,林小满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她的头发虽然是短发,但最近似乎长得很快,发梢已经快到肩膀了。
就在这时,她听到窗外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像是有人在用指甲刮窗户。林小满的心猛地一跳,屏住呼吸,悄悄走到窗边,撩开窗帘一角往外看。
窗外的雨已经停了,月光透过云层照下来,隐约能看到一个红衣人影站在院子里,背对着她,长发在夜风中飘动。
是“青丝娘”!
林小满吓得捂住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她看到“青丝娘”缓缓地转过身,脸部依然被长发遮挡,但她能感觉到,有一双眼睛正在盯着她的窗户。
突然,“青丝娘”抬起手,一根乌黑的长发从她指尖飞出,像一条蛇一样,顺着窗户的缝隙钻了进来。
林小满吓得连连后退,转身就想叫醒隔壁房间的陈爷爷。可刚走两步,那根头发就已经缠上了她的脚踝,冰冷的触感让她浑身僵硬。
更多的头发从窗户缝隙里钻进来,像潮水一样涌向她,很快就缠绕住了她的双腿、腰肢、手臂……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力气在快速流失,意识也开始模糊。在彻底失去意识前,她仿佛听到了一个怨毒的声音在耳边低语:
“第八根……就差最后一根了……”
第七章:道观惊魂
林小满是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的。她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地上,身上的头发已经消失不见,只有脚踝上还残留着冰冷的触感。
“小满!你没事吧?”门外传来陈爷爷焦急的声音。
林小满挣扎着爬起来,打开房门。陈爷爷和李伯站在门口,脸色都很凝重。
“我刚才听到你房间有动静,是不是出事了?”陈爷爷问。
林小满点了点头,把刚才看到“青丝娘”、被头发缠绕的事情告诉了他们。
“第八根……”陈爷爷皱起眉头,“看来已经有八个人失踪了。如果让它凑齐九根青丝,后果不堪设想!我们必须现在就去后山找清风道士!”
李伯虽然害怕,但也知道事情紧急,点了点头:“我带你们去!后山的路不好走,我熟。”
三人不敢耽搁,立刻收拾好东西,拿着手电筒,趁着夜色往后山走去。
后山的山路比想象中更难走,崎岖不平,到处都是碎石和杂草。手电筒的光束在黑暗中晃动,只能照亮眼前的一小片区域,周围的竹林里不时传来奇怪的声响,让人心里发毛。
“清风道士的道观就在前面那个山头上。”李伯指着不远处的一个黑影说,“以前香火还挺旺的,后来道士隐居了,就很少有人去了。”
三人加快脚步,终于在半个多小时后到达了道观门口。这是一座破旧的小道观,院墙已经倒塌了大半,门口的石碑上刻着“清风观”三个字,字迹模糊不清。
“道士!清风道士!”李伯对着道观喊了几声,里面没有任何回应。
陈爷爷走上前,推开虚掩的道观大门。门轴发出“吱呀”的怪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道观里杂草丛生,正中央的大殿破败不堪,神像的金身已经脱落,露出里面的木头骨架,看起来有些阴森恐怖。
“有人吗?”陈爷爷又喊了一声,依然没人回应。
三人拿着手电筒在道观里仔细搜索,大殿、偏房、厨房……都空无一人,只有厚厚的灰尘和散落的杂物,看起来很久没人住过了。
“难道道士不在?”林小满有些失望。
“不可能。”陈爷爷摇了摇头,“李伯说他在这里等我们,肯定不会走。再仔细找找,说不定藏在什么地方。”
他们重新回到大殿,手电筒的光束扫过布满蛛网的神像,扫过落满灰尘的供桌,最后停留在供桌后面的墙壁上。那里有一块墙砖看起来比其他的要新一些,边缘还有明显的撬动痕迹。
陈爷爷走上前,用手推了推墙砖,墙砖竟然松动了。他用力一拉,墙砖被拉了下来,露出后面一个黑漆漆的洞口。
“这里有个暗道!”陈爷爷惊喜地说。
洞口不大,只能容一个人弯腰通过。陈爷爷打开手电筒往里照了照,里面似乎是一条狭窄的通道。
“我先进去看看。”陈爷爷说着,弯腰钻进了洞口。林小满和李伯对视一眼,也跟了进去。
小主,
通道里又黑又暗,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墙壁上黏糊糊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手电筒的光束在前方晃动,只能看到有限的范围。
走了大约十几米,通道突然变得开阔起来,眼前出现了一个不大的石室。石室中央摆着一张石桌,上面放着一些奇怪的法器和一张黄纸符,符纸已经泛黄,上面的朱砂符号依稀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