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屿风好奇追问底,师傅含糊避不谈

墨尘正往画具箱上贴符咒,闻言手一顿,符咒歪成了扭秧歌的姿势:“我那是……记错了夹层。”

“是记错了还是故意让沈学姐去取?”李屿风从凌霜身后探出头,笑得像只偷到鸡的狐狸,“我瞅着画具箱底层的夹层比上层隐蔽多了,您这‘记错’怕不是给沈学姐递暗号?”

墨尘的黑袍突然鼓起来,祠堂里的烛火“呼”地矮了半截。他猛地转身,黑袍扫过香案,把沈青梧的素描吹得漫天飞。李屿风伸手去接,却见其中一张背面用朱砂画着道符,符尾拖着个小小的“尘”字,旁边还有个歪歪扭扭的“机”字,像是玄机子后来添上去的。

“这符……”李屿风捏着素描纸的手突然发紧,“是‘同心符’?”

玄机子的锅铲“哐当”掉在地上,他盯着那张素描,花衬衫的领口剧烈起伏,像是刚跑完十里地。墨尘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断指处的伤疤渗出点血珠,滴在画具箱的梅花锁扣上,“滋”地冒出缕白烟。

“别瞎猜。”玄机子的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弯腰去捡锅铲时,李屿风看见他后颈的皮肤在发烫,隐约浮出个符咒的印记——和沈青梧日记里夹的那张护身符一模一样。

“师傅您后颈这是……”

“当年被阴傀门的人打的。”玄机子猛地把衣领拽起来,动作快得像在掩饰什么,“跟你说了你也不懂。”

“我怎么不懂。”李屿风突然提高声音,手里的素描纸被攥得发皱,“这是‘锁魂符’的变种,能把自己的阳气渡给别人!您当年是不是用这个……”

“够了!”玄机子突然吼出声,祠堂里的烛火“啪”地全灭了,只剩下窗外油菜花田的余光,在他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阴影。他的胸口剧烈起伏,花衬衫下的伤疤在渗血,染红了指缝间的锅铲柄。

墨尘突然抬手按住玄机子的肩膀,黑袍上的银线发出细碎的响声:“让他知道也无妨。”他转向李屿风,断指轻轻点着画具箱,“当年阴傀门的人给青梧下了‘蚀魂咒’,不承认偷捐款就会魂飞魄散。你师傅用‘锁阳符’把自己的阳气渡给她,才让她多撑了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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