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机子突然用脚踢了踢旁边的铁桶,桶里的铁锈“哗啦”掉下来,露出半截烧焦的工牌,上面写着“王建国,纺织车间三班”。“这小子当年是车间里的活宝,总爱拿着傻瓜相机拍来拍去。”老头的声音有点哑,“火灾那天他本来休息,听说新到了批进口纺织机,非要来拍几张。”
李屿风突然明白为什么旺财不怕这些游魂,它们身上的阴气里裹着点暖意,像冬天烤火时的余温。他看着王建国举着手机围着糖转,突然觉得这游魂也没那么可怕,就是个没玩够的大男孩,被困在自己的回忆里了。
就在这时,厂房另一头突然亮起片红光,比蓝火刺眼得多,还带着股腐臭味。王建国的游魂突然尖叫起来,蓝火“唰”地灭了,他抱着手机往横梁上飘,像只受惊的鸟。
“是阴傀门的人!”凌霜的冰魄剑蓝光暴涨,“他们在放‘蚀魂火’!”
李屿风抬头看,只见三个黑袍人站在纺织机上,手里举着个黑陶罐子,罐口正往外冒红光,所过之处,墙皮“滋滋”往下掉,露出里面的钢筋,竟被烧得发黑。
“他们想毁了这里的游魂!”墨尘的黑袍突然鼓起来,银线在空中织出张网,罩住飘落的火星,“蚀魂火能把游魂烧成阴灰,用来养飞涎蛤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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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袍人看见他们,突然把罐子往地上一扔,红光瞬间漫开,像条血河往王建国的游魂扑去。李屿风想也没想就冲过去,铜钱剑往地上一插,金光在他脚下炸开,形成个半圆的屏障,把红光挡在外面。
“小子,有点能耐。”中间的黑袍人摘下面具,露出张被火烧过的脸,左眼是个黑洞,右眼正流着血——正是那个和玄机子长得像的人,“可惜还是护不住这些小鬼。”他突然从怀里掏出个铜哨,吹了声尖锐的调子。
随着哨声,厂房的阴影里突然跳出十几只飞涎蛤,癞蛤蟆似的身子上长着翅膀,嘴里吐着黑涎,往金光屏障上撞。每撞一下,金光就淡一分,李屿风觉得手臂越来越沉,像举着块烧红的铁。
“用糖!”苏晓晓突然想起什么,把剩下的糖往飞涎蛤那边扔,“师兄说它们怕甜的!”
糖果穿过金光屏障,落在飞涎蛤身上,果然发出“滋滋”的响声,黑涎瞬间凝固成块。王建国的游魂突然从横梁上飘下来,蓝火在他手里变成把小剑,往最近的飞涎蛤刺去,虽然没什么威力,却把那蛤蟆惊得往回跳。
“好样的!”李屿风笑着给了他个大拇指,突然想起玄机子教的“聚阳阵”,赶紧摸出三枚铜钱往地上一撒,“晓晓,念口诀!”
苏晓晓虽然吓得发抖,还是大声念起来:“阳从地起,符自心生,三枚为阵,百邪不侵!”随着她的声音,铜钱突然立起来,金光连成三角形,把飞涎蛤圈在里面。
“有点意思。”黑袍人突然从怀里掏出个手机,屏幕上竟在播放刚才王建国自拍的画面,“可惜这些小鬼马上就要变成蛤食了。”他按下个按钮,手机突然炸开,碎片里冒出无数只小虫子,往王建国的游魂钻去。
“卑鄙!”凌霜的冰魄剑掷出去,刺穿了黑袍人的肩膀,却被他反手抓住剑身,黑雾顺着剑往上爬,竟想腐蚀法器。
墨尘突然甩出张符,贴在冰魄剑上,银线顺着剑身蔓延,黑雾“嘶”地退了回去。“用金箔!”他朝李屿风喊,“把金箔揉碎了撒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