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门关外,朔风卷着沙砾打在脸上。
陆昭裹紧玄色大氅,眯眼望向远处连绵的茶田。本该泛着新绿的茶垄,此刻叶尖焦黑卷曲,像被火舌舔过——这是程铁山密信里提的“蚀根之症”。
阿梨蹲身捻起一把土,指缝间渗出暗褐粉末:“是腐骨草灰混着断根粉。腐骨草蚀根,断根粉阻水,茶田三月内必成废地。”
秦铮皱眉:“可漠南才产腐骨草,北狄人怎会用?”
“因为有人引他们来。”陆昭指向茶场中央的青瓦院落,门楣悬着块鎏金匾额——“慎独堂”。
夜探茶监:茶人血泪
三更梆响,四人摸进茶场。
护院的火把在田埂间游走,嘴里哼着跑调的《茶经》。阿梨摸出茶末包,轻轻一抛——茶末遇风起雾,混着沙砾迷了护院的眼。
“这边!”陈安低喝,齐眉棍拨开半人高的茶丛。
茶垄深处,三个老农夫抱头痛哭。
“我家三代种茶,如今田废了,娃儿连茶饼都吃不上!”老汉捶着地,“茶监司的人说,用他们的‘肥田水’,否则不许卖茶…可那水浇过的苗,三天就枯!”
陆昭蹲下身,扒开焦土:“土里还掺了漠北的狼毒草籽。这毒会跟着水土走,明年新种的茶也得烂根。”
阿梨摸出茶针,在土中一探:“针尾沾了苦杏仁味…是氰毒。他们在茶种里下了慢性药,等茶商收茶,茶饼一磨,毒就散在茶汤里!”
慎独堂对决:茶道歧路
正厅灯火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