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弦眯眼望去,那船吃水极深,确不像运粮的船。他压低声音:“我去探探,你在船上接应。”
不等沈清如回应,他已翻身跃入水中,借着芦苇掩护向大船游去。
刚接近船底,便听头顶传来脚步声。陆清弦屏住呼吸,贴在船舷下,只见两个黑衣人扛着一袋东西上来,袋口渗出细白的晶体——正是盐!
“他娘的,今天的货够沉。”一个黑衣人骂骂咧咧,“听说最近官府查得紧,大爷们可得小心。”
“怕什么?戴爷在京城有靠山,就算被查到,顶多罚点银子。”另一人哼了一声,“快把货搬去仓里,别误了时辰!”
陆清弦正欲再听,忽然脚踝一紧,被人拽进水里。他反手扣住对方手腕,只觉对方内力浑厚,竟是个高手!
“什么人?”黑衣人沉声喝道。
陆清弦借力翻身,长剑出鞘,剑尖抵住对方咽喉:“不必多问,带我去见管事的。”
黑衣人瞳孔骤缩——这剑法,分明是林昭的“孤云九式”!
“你……你是林大侠的徒弟?”
“正是。”陆清弦手腕微紧,“现在带路,否则我不介意在你喉间多开个洞。”
黑衣人无奈,只得引他进了船舱。
船舱内,一个穿锦缎的中年人正坐在太师椅上喝茶,见陆清弦持剑闯入,脸色一变:“哪来的野小子?敢闯爷爷的船!”
“戴公公的狗,也配称‘爷爷’?”陆清弦冷笑,“把你私运私盐、勾结贪官的证据交出来,否则今日让你这条命陪葬!”
中年人拍案而起:“狂妄!给我拿下!”
舱内冲出四名黑衣护卫,个个手持刀剑,招式狠辣。
陆清弦深吸一口气,体内真气流转。他想起周不平的话——“戴公公的手下多是亡命之徒”,更知今日绝无退路。
“清如,看我新悟的‘破邪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