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陈廷瑞盯着案头的密信,额头渗出冷汗。信是镇南旧部的人送来的,说铁鞭门的沈清如拿到了老尼的地图,恐将暴露当年真相。
“废物!”他一掌拍在案上,“不是说已经解决了老尼?怎么又冒出个沈清如?”
门外进来个穿青衫的师爷:“大人,柳先生带着陆清弦,说要见您。”
陈廷瑞咬牙:“让他们进来!”
柳先生掀帘而入,身后跟着陆清弦。二人扫了眼案头的密信,陆清弦笑道:“陈大人好雅兴,读的什么好信?”
陈廷瑞强作镇定:“没什么。二位来此,所为何事?”
“查粮案。”陆清弦从袖中取出账册,“府库粮账与襄阳卫的存粮记录不符,少了三千石。陈大人可知此事?”
陈廷瑞冷汗直冒:“下官……下官不知!”
柳先生拍了拍他的肩:“不知?那便奇怪了。昨夜王地主招供,说粮是被您小舅子串通山匪劫的。您说,这事儿要是闹到京城,您这知府的乌纱帽,还保得住么?”
陈廷瑞扑通跪下:“两位大人饶命!是小舅子瞒着我做的,我这就把他交出来!”
陆清弦弯腰拾起密信,扫了眼:“镇南旧部?陈大人,这信里的‘旧部’,可是您那位在刑部当主事的表兄?”
陈廷瑞面如死灰。
出了府衙,雪又密了。
柳先生望着陆清弦手里的密信:“看来镇南旧部不仅想翻旧案,还想借粮案生事。”
“他们怕的不是真相,是人心。”陆清弦将信收进怀里,“铁鞭门的仇,沈姑娘要查;镇南旧部的阴谋,咱们也要破。这江湖,从来不是单打独斗。”
柳先生点头:“我已让人去刑部递话,就说陈廷瑞私通山匪。至于镇南旧部……”他顿了顿,“得找个由头,把水搅浑。”
“由头?”
“沈姑娘不是要去寻铁鞭门旧人么?”柳先生笑道,“让她‘不小心’把镇南旧部的名号抖出去,自然有人跳出来。”
城西破庙外,沈清如与周月白正准备动身。
沈清如忽然指向庙后的老槐树。树上钉着块木牌,歪歪扭扭写着:“铁鞭旧怨,今日当清——镇南旧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