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寒月沉默了。

她没有忍住，将长久压抑在心底的事说了出来，但面对林夭夭的质问，她却无法回答。

两人默默流着泪，谁也不理谁。

直到好一会，鹿寒月终于再次低下了头：

“对不起，夭夭，对不起，可是，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

“上一世，明明最后是我陪在沈精兵身边那么久，可他还是忘不了前世的你，他想要前世的你回来，他只想要她回来，我能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我还要怎么办？”

随后，鹿寒月的抽泣声在车里回荡。

林夭夭的眼泪也在无声的流淌……

窗外，天色突然黯淡，阴云密布中。

一道响雷突然炸响……

一向非常害怕雷声的林夭夭，这一次却睁着眼睛，看着天边滑落的雷电。

伴随着雷声，她的嘴里，发出一道低声的呢喃：

“可是，如果我会消失呢？”

她的声音不大，几乎完全被雷声掩盖……

鹿寒月本不该听到的，但她就是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