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小燕更是精心照料，每天烧了温水，关起门来，倒入大量的灵泉水给顾国韬泡澡。

温热的水包裹着他，灵泉水蕴含的生机丝丝缕缕渗入。

顾国韬能感觉到那原本木然的腿，似乎都多了一丝微弱的“活气”。

每次泡完澡，崔小燕还会在他受伤的部位，轻柔地按摩。

现在伤口已经完全好了，所以按摩也不担心。

“这里好像有点知觉了。”

有一天，顾国韬突然指着自己小腿外侧一个原本完全麻木的地方说道。

崔小燕用手轻轻按了按：“有感觉吗？”

“有点胀胀的。”

顾国韬仔细感受着，虽然还很微弱，但区别于之前的死寂，这无疑是巨大的进步。

崔小燕脸上露出了这些天来最真心的一个笑容，“太好了！说明在慢慢好转！”

变化是缓慢的，但一点一滴积累起来，却足以重塑一个人的精神世界。

顾国韬不再整日沉默地躺在床上，他开始让崔小燕把萱萱抱到他身边。

用还能活动的右手逗弄女儿，听着女儿咯咯的笑声，他眼中的阴郁一点点散去。

他甚至开始琢磨着，等腿再好一些，他能做些什么。

不能跑运输队了，但他还有脑子，还有前世的记忆。

他靠在床上，拿着笔在本子上写写画画，思考着未来的出路。

那股属于他的坚韧和不服输的劲头，又重新回到了他身上。

崔小燕看着他的变化，心里也很开心。

虽然他的腿好的慢，到现在已经有了希望，早晚有一天他会站起来的。

这灵泉水修复的不只是他的腿伤，更是他几乎被击垮的意志。

日头刚偏西，张秀兰在村头大树下听几个长舌妇唾沫横飞地议论，字字句句都钻进了她的心里。

“你们听说了吗？顾国韬那腿，算是彻底废了！”

“可不是嘛，部队来人送的抚恤金，厚厚一沓呢！怕是这辈子都花不完！”

“啧啧，真是可惜了，以前多精神的一个人……”

“是挺可惜的，现在成了瘸子，钱再多有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