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忘!你怎么样?伤得重不重?那个拓跋山,他怎么敢……”灵儿看到阿忘肩头渗出的血迹,眼泪顿时掉了下来,又是心疼又是后怕。她不顾礼仪,坐到榻边,紧紧抓住阿忘没有受伤的右手,“都怪我,要不是我非要带你去参加祭典……”
看着她真情流露的担忧,阿忘冰冷的心湖泛起一丝暖意,但随即又被更大的忧虑淹没。他轻轻抽回手,低声道:“我没事,公主不必担心。”
灵儿察觉到他细微的疏离,眼神一暗,但很快又坚定起来:“阿忘,你放心,父王已经斥责了拓跋山,叔公他们也不敢再明目张胆地为难你了。你就安心在宫里养伤,哪里都不要去。”
安心?阿忘心中苦笑。经过此事,他如何还能安心?他已成为风暴的中心。
……
与此同时,王宫深处,一间守卫森严、布有隔音阵法的密室之内。
国王赫连博屏退了左右,只留下心腹侍卫长巴图鲁。他负手立于窗前,望着窗外无尽的飞雪,威严的脸上此刻布满了前所未有的凝重。
“巴图鲁,你都看到了。”国王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那绝非普通的武技或内力。一指,仅仅是一指,蕴含的却是……‘法则’的力量!虽然微弱,但其本质,绝不会错!”
巴图鲁单膝跪地,神色同样肃穆:“陛下明鉴。末将亲眼所见,拓跋山的‘裂冰斧’已得七分真传,势大力沉,等闲高手难以硬撼。但那少年……阿忘,他那一指,看似轻描淡写,却精准地点在了斧势流转最薄弱、最不可能被察觉的‘节点’之上!这绝非巧合,更非眼力所能及,倒像是……像是……”
“像是‘看’穿了力量的本质流动。”国王接过话头,眼中精光闪烁,“破妄之瞳……不,或许比那更本源。还有他周身那瞬间的异象,空间微澜,万物失声……像极了古籍中记载的,沟通天地本源之炁的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