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军,请留步!我们需要立刻进行清创、缝合和抗感染治疗,您在里面……不方便。”院长看着霍聿枭猩红的双眼和满身血污(有敌人的,更多的是沈未央的),硬着头皮说道。
霍聿枭的拳头握得咯咯作响,额角青筋暴起,但他最终没有硬闯。他死死盯着那扇关上的门,如同一头被困在笼中的猛兽,焦灼、暴戾,却又充满了无能为力的痛苦。
时间在煎熬中一分一秒地流逝。霍云苓闻讯匆匆赶来,看到兄长如同石像般伫立在病房门外,身上血迹斑斑,她吓得脸色煞白。
“哥……未央哥哥他……”她声音带着哭腔。
霍聿枭没有回头,只是从喉咙里挤出一个沙哑的音节:“在救。”
霍云苓捂住嘴,眼泪瞬间就涌了出来。她不敢想象,那个总是带着温和笑意、用智慧和知识支撑起奉垣半边天的未央哥哥,此刻正在门内经历着怎样的痛苦。
顾宗棠也跌跌撞撞地跑来了,头发比平时更乱,眼镜歪斜,脸上还带着在野狼峪沾上的烟灰。“未央兄……未央兄怎么样?!”他抓住秦穆的胳膊,急切地问道。
秦穆沉重地摇了摇头。
顾宗棠腿一软,差点瘫坐在地上,被秦穆一把扶住。他靠着墙壁,看着那扇紧闭的门,又看看如同失了魂般的霍聿枭,再听到霍云苓压抑的啜泣声,这个平日里只对公式和实验感兴趣的物理天才,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战争的残酷与失去的恐惧,拳头紧紧攥起,指甲掐进了肉里。
不知过了多久,病房的门终于被推开。院长和几位医生走了出来,个个面露疲惫。
霍聿枭猛地转身,一步跨到院长面前,声音紧绷得像是随时会断裂的弓弦:“他怎么样?!”
院长摘下口罩,神色凝重:“督军,沈先生的外伤我们已经做了紧急处理,缝合了伤口,固定了骨折处。但失血过多,严重脱水,体力透支到了极限,加上伤口感染引发了高烧……情况非常危险,现在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
他顿了顿,补充道:“接下来十二个时辰是关键。只要能熬过去,体温降下来,意识恢复,就有希望。但是……他身体底子本来就不算特别强壮,这次创伤太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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