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拉以前是精神控制的专家，并以此为生。催眠别人，让他们相互开枪射击很正常，但是能力运用过度，也反噬他自己，可以说他现在精神状态很不稳定。”

“至于糖……”提到这，江蓠忍不住自嘲笑了笑，“是我放的，大概觉得这东西很甜，很美好，想要还给他们。”

她的声音陡然低下去，带着难以言表的涩意。

“你大伯一家是好人，他们救了我，却也害了自己，萨拉觉得他们玷污了自己的艺术品，才……痛下杀手。”

陆临川平静听完案子残酷真相，只是更用力抱紧她，以自己安抚她，“萨拉是个坏人，这一切怪他！邪不压正，我们会战胜他的。”

江蓠在他怀里摇摇头，声音异常平静，“我不是好人，陆临川……我，没你想象中的那么好。”

陆临川只当她在意这个案子，“大伯的案子跟你无关，那时你才多大？是萨拉心里扭曲变态，自己得不到幸福，就要嫉妒，毁掉他人的幸福，别把责任揽自己身上，跟你无关。”

可是江蓠指的不是这个。

她曾经，也是萨拉铸造黑暗帝国的基石。

是无法轻易说出的血腥过往。

她不知怎么解释自己的过去，又或许陆临川懂，只是装傻充愣。

两个人沉默相拥，谁都没有说话。

江蓠现在唯一确定的念头，现在唯一能做的事，就是她亲自解决掉萨拉。

如果说这个世上谁最有机会接近，并亲手了结他，只有她。

次日清早，江蓠从房间走出的瞬间，几夜没睡好的安吉拉差点哭了，“我的上帝，你总算醒了！你没事吧？哪里有不舒服吗？记忆呢？想起来了没有？没想起来也没关系……”

江蓠笑着点点头。

安吉拉顿时谢天谢地，“太好了，总算没事，不然你银行卡密码还没写，就无了！”

不合时宜的话令气氛一时凝固。

江蓠却笑了，语气轻松，“黑卡没密码，你随便刷。”

安吉拉俏皮吐了吐舌头。

江蓠懂，安吉拉其实就是在用这种方式表达关心，调节气氛。

“不过现在最要紧的事是调查萨法·罗曼诺夫，他其实是萨拉一把手，专门安插进罗曼诺夫家族里的间谍。”

安吉拉震惊，“间谍坐到一把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