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她都过于情绪化了。
被人一左一右又一次押回审讯室时,江蓠出神思考着。
她在反思,反思自己对陆临川一切都太过于情绪化了。
无论是想赶他离开纽约说出那些伤人的话,还是听到他要去见沈淮时急切赶过去,都太过急躁。
萨拉曾经教过她,对于目标方式要直接,效率要迅速。
这一切,应该能有更好解决方式,哪怕是昨晚直接将人打晕,送上飞机都好过现在这个样子。
可为什么她下不去手?
不想伤害他?
但是言语也是伤害,她不该如此失控说出那些话。
失控,并不是一个好现象。
清晨,探员为她送来一盒简易餐食,告诉她将等下去纽约州刑事法院,让她做好准备。
看来大卫最后决定还是起诉。
岑律带着公文包紧紧跟在江蓠身边,小声安抚她,“没事,陪审团那边别担心。”
江蓠笑笑,反而安抚他,“别紧张,是我被告,不是你被告。”
“没,没紧张。有两件事要说……”岑律擦了擦额头的汗,“今天,大佬申请要求重新提交审查爱丽丝案,说他发现了新证据……结果爱丽丝家人阻止了,大佬正在跟他们沟通。”
继续解释道:“其实当年大佬占罗伯特没有侵犯的论点,我是真心支持的。”
“因为侵犯细节全是爱丽丝本人描述,没有实证,大佬只是站在证据一方维持法律而已,结果就被当初那些激进分子给排挤了。”
江蓠眉头微蹙,“现在爱丽丝家人为什么不同意?如果陆临川还他们女儿一个清白不是更好吗?”
岑律:“不知道,也可能这么多年都过去了,重新挖出人家的伤疤确实不妥。还有一些人嘲讽大佬当初干什么去了,人都死了才来证明清白有什么用?还不如当初狙杀罗伯特的枪手。”
“唉,总之乱成一锅粥了。”
江蓠听完,沉默良久,才问他,“你知道今天主审法官是谁吗?”
“额,这就是我要说的第二件事……那位还是您的死对头,不对,应该叫情敌?”岑律不断擦着额头冷汗。
心想这么稳胜的案子,不会到时候真给自己砸手里了吧?
“大佬在耶鲁的同学,上个月才拿下迷药大案,这个月就极速上任的翠丝法官。”
江蓠再一次陷入长久沉默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