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芒才至半途,女侯爵突然瞳孔涣散,七窍溅血仰面栽倒。
"碰瓷?"焰灵姬狐疑地踢开对方佩剑,掌心凝聚的炽焰悬在女侯爵心口三寸。
直到火焰将青石板烧出蛛网裂痕,那具躯体仍无动静。
嬴天衡的玄色裘袍掠过焰灵姬身侧。
他半蹲查看时,女侯爵正痛苦蜷缩,雪肤下青筋如毒蛇游走。
散乱内力将她发间金步摇震得叮当作响。
"走火入魔。
小主,
"嬴天衡扳过那张被血污沾染的芙蓉面,"再耽搁半刻,这具身子怕要成废炉了。
"
嬴天衡从容化解了女侯爵体内暴走的内力,顺势封闭了她的经脉。
这位以铁血着称的女侯爵绝非善类,能在乱世闯出赫赫威名,自然不是容易对付的角色。
为防她苏醒后再生事端,嬴天衡只得暂时出此下策。
望着地上眉头紧蹙的女子,嬴天衡揉了揉太阳穴,暗自嘀咕:“看来今日又要多带一位美人回去了,倒被焰灵姬说中了。
”
沉重的脚步声陡然回荡在石室中。
白亦非推开石门,目光触及嬴天衡与焰灵姬的瞬间瞳孔骤缩。
当发现女侯爵昏迷不醒时,他眼中瞬间燃起滔天怒火。
“嬴天衡!你找死!”
他不过离开片刻,血衣堡竟被人趁虚而入,连母亲都遭了毒手。
“正主来得倒快。
”嬴天衡嘴角挂着讥诮,“就凭你,拦得住?”
“闯我血衣堡,伤我母亲,今日你们休想踏出半步!”暴怒的白亦非已顾不得权衡实力差距,此刻唯有一个念头——让入侵者永远埋葬于此。
“口气不小。
”嬴天衡忽然话锋一转,“不过你母亲性命无碍,本太子只是要问她些事情。
”
“住口!纵你是秦国太子,今日也定要付出代价!”
“废话真多!”
身影倏动,嬴天衡剑指已洞穿白亦非胸膛。
鲜血喷涌间,这位大宗师中期强者满脸骇然——自己竟连一招都接不住?
“咳...咳咳...”
女侯爵此时幽幽转醒,虚弱道:“放了他...我跟你走。
”
“母亲!”白亦非发出不甘的嘶吼。
“信我...无碍...”
白亦非颓然跪地,指甲深深抠进石缝。
实力悬殊下,他连拼命的资格都没有。
女侯爵突然喷出大口鲜血,青筋暴起的脖颈挤出嘶哑音节:“血...我要血...”
嬴天衡一怔,暗自腹诽:“这邪功当真麻烦。
”连他都萌生了退意。
最终,嬴天衡终究不忍袖手旁观,再次凝出一滴精血滴入女侯爵唇间。
"你们母子究竟练的什么邪术?竟要饮血续命!"嬴天衡拧眉喝道。
白亦非面色铁青,咬紧牙关不作回应。
不过看情形,母亲暂无性命之忧。
嬴天衡凝神探查,发觉女侯爵体内突然涌现一股暴戾之力,正在疯狂吞噬她的生机。
他顿时明白,这必是那邪功反噬所致——若不得鲜血滋养,便会遭其反噬。
为避免暴露过多隐秘,嬴天衡一把扣住白亦非腕脉,竟不知从何处摸出个瓷瓶抵在他伤口处。
"反正你气血旺盛,别浪费了。
"
白亦非:"……"
竟然用他的血?!
"血……我要血……"女侯爵痛苦呻吟,冷汗已浸透罗裳,面容因剧痛而扭曲。
白亦非暗叹:罢了,为救母亲,且忍这一时。
"你要害死我不成?快把血喂给母亲!"见嬴天衡竟开始挤压他伤口取血,白亦非急声喝止。
再这么下去,他非得血枯而亡!
嬴天衡背脊发寒——这般饮血续命的模样,与传说中的吸血鬼何异?若长久不得鲜血滋养,必会生机枯竭。
他将取自白亦非的鲜血倾入女侯爵口中。
随着殷红血珠滑落,她扭曲的面容渐渐舒缓,抽搐的玉体也平静下来,流逝的生机终于止住。
看着女侯爵贪婪饮血的模样,嬴天衡暗自警醒:纵是永葆青春,也绝不容身边人修习这等邪功,实在令人毛骨悚然!
不多时,女侯爵幽幽转醒。
睁眼刹那,她猛然握住榻边白剑,却惊觉浑身功力已被封禁。
"安分些。
"嬴天衡冷声警告,"否则本太子不介意当场诛杀美人。
"
原本他还想带走女侯爵,可见识过方才场景后,这个念头早已烟消云散——谁愿带着个嗜血妖魔同行?就连她身上的秘密,此刻也索然无味了。
"亏大了!这竟是本太子头一遭做赔本买卖!"嬴天衡连连摇头,满脸懊丧。
女侯爵体内所有的内力都被一缕淡金色的真气彻底封死在丹田深处,那金光如同坚不可摧的囚笼,将她原有的力量完全禁锢。
密不透风,绝对压制!
" ,你竟敢封住我的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