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攸宁一直在防备着,看他靠近,二话不说,拳头已出。
“叩!”
白衬衫巧妙躲避,一个毛栗子,精准地叩在了唐攸宁脑壳上!
“嘶!”唐攸宁吃痛捂住脑袋,怒目而视,“靠!你……”这也不像是来搞暗杀的呀?
“唐!攸!宁!”男人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那眼神三分控诉七分好笑。
“你五岁那年,是谁把外公收藏的古画上的仕女画上熊猫眼,转头就嚎啕大哭说是我硬要给她们化妆,害我被我妈揍得三天坐不了板凳?”
“你六岁那年过年,潇明山农家乐,是谁指着那个旱厕通气孔说里面有宝贝,哄我凑过去看,反手就丢了个大鞭炮进去?崩了我一身屎不说,还跑去跟我妈告状说我去玩屎?害我大过年被我爸按在院子里用水枪冲了10分钟!”
“十三年不见,一见面就上手摸腹肌?你问我我们认识?!”
他每说一句,唐攸宁的眼睛就瞪大一分,嘴巴也慢慢张成了“O”型,仿佛能塞进一个鸡蛋。
那些尘封在记忆角落的光辉事迹,被眼前这个白衬衫一件件抖落出来……
唐攸宁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来,指着男人的手指都在抖,声音因为震惊劈了叉:
“你……你是……野子?!祁鹤鸣?!”
祁鹤鸣看着眼前这张褪去稚气,明艳不可方物的脸,他双手环抱在胸前,慵懒地靠在对面的沙发背上,长腿交叠,似笑非笑:
“不然呢?十三年不见,你这打招呼的方式,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别致。”
唐攸宁本能的一拍额头,“靠!Q居然是你?草率了!”
他目光在她脸上转了一圈,意有所指地加了句:“认人这么草率,摸腹肌的时候也不见你草率啊?”
唐攸宁:“……”
她感觉脸颊有点发烫。
淦!调戏发小翻车现场!大型社死!
就在她绞尽脑汁想挽回点颜面时,祁鹤鸣下巴点了点桌上的文件袋。
“喏,你让你大舅查的殷九曜。资料都在这里,不想别人知道,以后直接对接我。”
唐攸宁压下心头那点不自在,赶紧拿起文件袋拆开。
里面是殷九曜及其家族成员,以及关联公司的详细资料,还有几张偷拍的近照。
唐攸宁捏着那叠关于殷九曜的资料,指尖无意识地捻着纸张边缘,发出细微的“沙沙”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