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攸宁一个激灵,瞌睡虫跑了一半:“野子?大晚上的,你梦游呢?”
祁鹤鸣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低沉平稳,带着点电流的质感,“殷九曜那边,差不多了。”
“哦?”唐攸宁来了点精神,翻了个身,“细说,让我乐呵乐呵。”
“按你说的,没动殷家根基,就盯着殷九曜打。”祁鹤鸣言简意赅。
“我不小心让殷砺锋看到几份殷九曜挪用家族资源、私下搞小动作的证据,还有他公司财务造假的实锤。老头子气得不轻,当众扇了他两耳光,停了他所有职务,冻结了他个人账户。”
“他那破公司,我找人抢了他几个关键项目,银行那边也适时收紧了他的贷款。现在他资金链快断了,手下几个得力干将也被我用高价和殷家不待见他的消息吓跑了。”
“现在他是真的众叛亲离,焦头烂额。”祁鹤鸣语气平淡。
“干得漂亮!”唐攸宁打了个响指,“野子,你这挖坑埋人的手艺,深得我真传啊!继续保持,让他再惨点!最好让他去天桥底下要饭!”
祁鹤鸣低笑一声:“放心,他蹦跶不了几天了。另外……”他顿了顿,“M国W宫的事,闹得很大,矛头直指R国。你……没留尾巴吧?”
聪明人之间的对话从来不用说那么明白!
唐攸宁嗤笑:“黑锅扣得死死的,R国这黄泥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那就好。”祁鹤鸣似乎松了口气,“还有件事。”
“说。”
“我之前跟你说,我梦里……死在缅北一个电诈园区。”祁鹤鸣的声音沉了下去。
“背刺我的人,现在已经清理了。但那个地方……我还是想亲自去端了。任务已经批了,八月中旬出发,算是……退伍前的最后一个任务。”
唐攸宁漫不经心地听着:“哦?缅北?电诈园区?具体哪个位置?”
“初步情报显示,在缅北一个叫卡孟的镇子附近,具体坐标还在确认。行动方案是,我带队,6人小队,尝试潜入,配合外围部队里应外合。”祁鹤鸣报了个大概地址。
虽说行动是绝密,但他清楚唐攸宁对他未知的事情可能知道一些,说不定能得到点提示。
并且他对唐攸宁有着高于纪律性的绝对信任,笑话,不信任她能咋滴?这是他全家未来的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