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老爷子也收了激动劲,重重叹了口气,目光深远:“是啊,正东啊,你这话说到点子上了。囡囡这孩子,有底线,有担当,更有大爱!”
老爷子说着,目光落在祁鹤鸣身上,带着前所未有的郑重:“你看她建这基地,护着咱们这些老骨头,护着这么多不相干的人。”
“她嘴上利益至上,可做的事哪一件不是为了在末世里多护住几个人?去R国还不忘把那些国宝带回来!这份心,这份根植在血脉里的东西,变不了!”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却充满力量:“阿野,囡囡身上有秘密,咱们都知道,你也懂怀璧其罪的道理,不必我多说……”
“作为我祁家子孙,保家卫国、知恩图报是刻进骨血的规矩!以后,哪怕豁出命去,也得护好她!懂吗?”
祁鹤鸣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下巴微扬,那得意劲儿活像夸的是他:“那必须的!”
祁奶奶和祁妈妈站在一旁,将祁鹤鸣这瞬间的表情变化尽收眼底,两人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嘴角都抿着笑意。
祁爷爷和祁爸爸是男人,看的是大局。
可祁奶奶和祁妈妈是女人,心思更细腻。
她们看着自家这个从小桀骜不驯,对谁都带着几分距离感的孙子/儿子,唯独提起唐攸宁时那股藏不住的骄傲和亲近……这哪里是单纯的发小情谊?
祁鹤鸣从小就是个皮猴子,能跟他玩到一起的没几个。
可他偏偏就爱缠着唐攸宁,后来唐攸宁离开桐城,祁鹤鸣嘴上不说,可那枚唐攸宁临别时塞给他的平安珠,他一直贴身戴着。
祁妈妈记得清清楚楚,军队里纪律森严,不许佩戴任何饰物。
祁鹤鸣为了这枚小小的珠子,没少挨训受处分,却始终没摘下来过。
这么多年,他嘴上不提,可祁妈妈知道,他一直默默关注着唐攸宁的消息。
只要放假回家,他总会关注财经访谈,就等那可能只出现几秒的身影……
他从未主动去找过她,祁妈妈以前只以为是少年人那点别扭的自尊。
后来才渐渐明白,或许还有更深的原因。
他选择了军装,就等于把命交给了国家。
祁家男人,从祁爷爷到祁小叔,再到阿野,哪个不是做好了随时牺牲的准备?
祁爷爷和祁奶奶都是军人出生,等于组织内部消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