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沉默无言。

“我无法看到你的情绪，但我能看见……你的过去。”

或许是将要逝去，特雷西娅的声音变得微弱，博士得尽力的去听才行。

“你本可以待在角落里等着我的死亡，你知道的，我不会撤离，也不会逃避。”

特雷西娅逐渐变得无神的眼眸终于望向了博士，望向了这个策划了一切的‘罪魁祸首’。

“你来……是为了阿米娅吗？……还是为了……”

特雷西娅欲言又止，她似乎不用听到博士的回答了。

因为他的身后，刺客如同潮水般涌进这个不算大的房间。

“原来这就是你的答案吗？博士……”

特雷西娅很庆幸阿米娅已经睡着了。

这个总是在失去的小女孩没能看见博士的背叛，也没有看见她的悲伤。

在特雷西娅再次将最后一名刺客除去后，黑色的王冠也终于落到了阿米娅手中。

“没事了，阿米娅……没事了……”

特雷西娅呢喃着。

“已经结束了……”

她没有看一旁僵直在原地的人，只是最后的在阿米娅脸上留下一吻。

“特雷西娅……”

博士终于开口说出了自己的第一句话。

“你伤害了阿米娅……”

特雷西娅已经没有光彩的粉色眸子看向博士。

“你看见了文明的存续中留存的记忆……我已无话可说……恨我吧……”

博士低着头，看着那已经蔓延到自己脚下的血液。

“你伤害了阿米娅，伤害了凯尔希，伤害了娜塔莉亚，也伤害了那些信任你的人……即使这并非你所愿……”

“我没有想辩解什么……我所做的已成定局……恨我吧……”

“我会保证其他人活着的……特雷西斯也承诺过，而这需要你的死亡……所以恨我吧……”

博士声音带着颤抖。

“……你是出于愧疚才来到我的面前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