缄默。
切利尼娜不知为何自己的行事风格里几乎沾满了这个词汇。
她所见的几乎整个世界也几乎沾满了这个词汇。
在曾经,当家族将特权行使在法律之上时,人们选择了缄默,切利尼娜不怪他们,甚至理解。
趋利避害是生物的本能,就像拉普兰德手里那只总是瑟瑟发抖的鼷兽一样,况且她也没资格去怪罪别人,因为她自己也是这样的缄默,也是他们中的一员。
可如今,自己的父亲卑劣的篡了位,哥伦比亚的家族也如她曾经所见的那般视而不见,甚至接受了宴会的邀请前来祝贺。
理应来说,这样的事她见得够多了,也沉默了几乎一辈子。
可就像是落在雪山上引起雪崩的最后一片雪花一样,她心中不知怎么的已经被怒火填满。
自己真的还要继续缄默下去吗?
顺从一辈子?
就像一只被驯养的佩洛兽亲一样?
是隐忍下去,还是顺心这一次?
擦拭着源石剑,看着明亮剑刃上倒映出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