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衍替她理了理额前凌乱的碎发，看着她泛红的脸颊和迷离的眼神，无奈又带着点纵容地笑了笑：“回家了，好不好？”

苏零乖乖地点点头，嘴里含糊地应着：“好……回家……”

司衍扶着她站起身，苏零的脚步虚浮，几乎是被他半抱着往外走。走到门口时，她还不忘回头看了一眼包间里的沙发，像是在确认什么。

“别看了，下次再陪沈玥她们玩。”司衍低声哄着她，扶着她走出会所，坐进停在门口的车里。

司衍把苏零安置在副驾驶座上，替她系好安全带，然后绕到驾驶座坐下。他发动车子，缓缓驶离会所。

车里很安静，只有发动机轻微的声音。苏零靠在椅背上，脑袋因为酒精的作用一点一点的，像是在打瞌睡。突然，她的脑袋猛地一歪，差点磕到车窗上。

司衍眼疾手快，立刻伸出手护在她的额前。温热的手掌轻轻贴在她的额头上，带来一丝安心的触感。苏零像是感受到了什么，蹭了蹭他的手心，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

司衍看着她泛红的侧脸，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温柔。他放慢了车速，尽量让车子行驶得平稳一些，避免让她感到不适。

“难受吗？”司衍轻声问道，目光时不时地从后视镜里看向苏零。

苏零摇摇头，声音含糊地说：“不难受……就是有点晕……”

“很快就到家了。”司衍温柔地说，伸手从储物格里拿出一瓶矿泉水，拧开瓶盖递到她嘴边，“喝点水，会舒服点。”

苏零顺从地张开嘴，喝了几口矿泉水，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确实让她清醒了一些。她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飞逝的夜景，眼神渐渐变得有些迷茫。

她和司衍认识的时间不算长，是在一次朋友聚会上偶然相识的。司衍给人的感觉总是很沉稳，话不多，但每次说话都很有分量。一开始，苏零对他并没有太多的感觉，直到后来几次偶然的接触，她才发现司衍其实是个很细心、很温柔的人。

就像现在，他明明可以不用这么麻烦，却还是特意来接她，还这么耐心地照顾她。想到这里，苏零的心里泛起一丝暖意，脸颊也变得更红了。

车子行驶了大约半个小时，终于停在了一栋高档公寓楼下。司衍熄了火，下车绕到副驾驶座，小心翼翼地把苏零扶下来。

“能自己走吗？”司衍问道。

苏零试着走了两步，脚步还是有些虚浮，只能靠在司衍的身上。“好像……不能……”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司衍无奈地笑了笑，干脆打横抱起她，走进公寓楼。电梯里，苏零靠在他的怀里，闻着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气，心里感到无比的安心。她抬起头，看着司衍线条流畅的下颌线，忍不住伸出手指轻轻碰了一下。

司衍的身体微微一僵，低头看向她，正好对上她迷离的眼神。苏零像是被抓包的小孩一样，立刻收回手指，埋进他的怀里，小声地嘀咕了一句：“你的下巴……好硬……”

司衍看着她像只小猫一样躲在自己怀里，眼底的笑意更深了。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像是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动物。

电梯到达楼层，司衍抱着苏零走出电梯，用指纹打开房门。屋里的灯光是感应式的，一开门就自动亮了起来，暖黄色的灯光照亮了整个客厅，给人一种温馨舒适的感觉。

司衍把苏零抱到沙发上坐下，然后转身去给她倒温水。苏零坐在沙发上，眼神迷茫地看着这个陌生的地方。这是她第一次来司衍的住处，客厅很大，装修是简约的现代风格，黑白灰为主色调，却并不显得冰冷，反而因为一些绿植和装饰品的点缀，增添了几分生机。

司衍端着温水走过来，递给苏零：“喝点水，然后我带你去房间休息。”

苏零接过水杯，小口小口地喝着。司衍坐在她身边，安静地陪着她。客厅里很安静，只有苏零喝水的声音。

喝完水，苏零把水杯放在茶几上，身体微微前倾，脑袋又开始晕乎乎的。司衍看出了她的不适，站起身说：“我带你去房间睡觉，好不好？”

苏零点点头，任由司衍扶着她站起身，往卧室走去。卧室里的装修同样很简约，一张大大的双人床，床头两边各有一个床头柜，上面放着台灯。窗户边有一个小小的飘窗，上面铺着柔软的垫子。

司衍把苏零扶到床边坐下，替她脱掉鞋子，然后想让她躺下休息。可苏零却突然抓住他的手，眼神认真地看着他：“司衍，你……你会不会觉得我很麻烦？”

司衍愣了一下，随即反握住她的手，温柔地说：“不会，怎么会觉得你麻烦？”

“可是……我喝多了，还要你送我回来……”苏零的声音带着一丝委屈，像是怕被嫌弃一样。

司衍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心里一紧，蹲下身，与她平视，认真地说：“苏零，能照顾你，我很高兴。”

他的眼神很真诚，语气也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苏零看着他深邃的眼眸，心里的不安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她吸了吸鼻子，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司衍，你真好……”

司衍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好了，别想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