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板办公室的落地窗外,阳光把写字楼的玻璃幕墙照得刺眼。辰刚推开门,胸口就传来一阵细微的烫意——是内袋里的钢笔在发热。他不动声色地按了按口袋,指尖触到钢笔顶端的红点,比平时更亮了些。
“小辰来了?快坐。”林老板坐在真皮座椅上,指腹敲着桌面,笑眯眯地推过来一份文件,“从今天起,你就是办公室主任了,月薪两万,加班费另算,怎么样?”
辰接过文件,指尖刚碰到纸页,口袋里的钢笔就震动起来,像是在提醒什么。他低头扫了眼合同条款,眼角的余光瞥见墨水在纸页边缘微微晕染,隐约浮出“1948”的字样,还没等他看清,又迅速淡了下去,只剩一道浅浅的印子。
“多谢林总信任。”辰把文件放在桌上,指尖仍按在口袋里的钢笔上。
“对了,还有件事。”林老板突然笑了笑,抬手敲了敲办公室的门,“我女儿林玲刚从国外回来,学的是文秘专业,正好给你当秘书,年轻人互相照应着,工作也方便。”
门被轻轻推开,一个穿着薄荷绿连衣裙的女人端着咖啡走进来,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辰哥,听说你是云南人?”她把咖啡杯放在辰面前,蓝棕色的眼睛弯成月牙,“我特意从普洱带了小粒咖啡,你尝尝,比速溶的香多了。”
咖啡的香气袅袅升起,却莫名夹杂着一丝熟悉的草药味——辰的瞳孔微微一缩,这味道和民国时林月如在慈安堂煎药的气味一模一样,那时她总说这草药能“安神定魂”,后来才知道,那是用来控制觉醒记忆的族人的。
“啪嗒”一声,钢笔突然从辰的内袋滑出来,掉在办公桌上,笔帽弹开,蓝墨水在合同边缘迅速晕出“勿信”两个字,醒目得像个警告。
林玲下意识俯身去捡,后颈的发丝滑落,露出一小块皮肤——辰的呼吸骤然一停,那里竟有一道黑色的漩涡状纹路,和民国时林月如被反物质侵蚀的胎记,连纹路走向都分毫不差。
小主,
“辰哥,小心墨水蹭到衣服。”林玲直起身,若无其事地把钢笔递给他,指尖不经意地蹭过他的手背,“咖啡要凉了,快尝尝?”
辰接过钢笔,顺势端起咖啡杯,眼角的余光扫过杯底——咖啡渣竟诡异地聚集成北斗七星的形状,和钢笔投射出的星图一模一样。这时,钢笔在他手心轻轻震动了一下,蓝光透过杯壁映出一行小字,转瞬即逝:“她不是第一次见你,民国药房,她是抓药的学徒。”
辰握着咖啡杯的手紧了紧,面上却不动声色地笑了笑:“多谢林小姐,我一会儿再喝,先跟林总聊完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