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过去敲书房门,手刚碰到门板,就听见厨房传来“咚”的闷响。转身跑回去时,看见活鱼从水池里跳了出来,在瓷砖上扑腾着,血珠溅到了台面上那张被揉皱的“生男食谱”上——那是婆婆上周塞给她的,说“照着吃,三个月准能怀”。
艾米丽突然抓起旁边的刮鳞刀,指尖发抖着往自己的大腿划去。那里已经有三道弧形的疤,和她子宫上的手术瘢痕一模一样——每次婆婆逼得紧了,她就会这样划一道,好像这样就能分担些心里的疼。
凌晨三点,艾米丽迷迷糊糊地走到客厅,指尖无意识地在茶几上画着圈。等她清醒时,发现茶几上的涂鸦竟渗出了霁蓝色的菌丝,细细密密地织成了一串地址——“新音阁,梧桐巷17号”。
这时书房门开了,周叙白走出来,左腕上缠着新的纱布,渗着淡淡的血。他蹲下来碰了碰那些菌丝,指尖刚碰到,菌丝就像活过来似的,顺着他的手腕往上爬,最终停在锁骨处,组成了五年前那个诊所的轮廓——那是他们陪艾米丽堕胎时,在走廊墙上看到的公益广告地址,当时艾米丽还说“这名字真好听,像能接住所有难过的地方”。
第四章:发现新音阁并接受量子治疗
周叙白盯着菌丝织成的地图,突然听见厨房传来“哗啦”一声脆响。他冲过去时,艾米丽正跪在满地的酱油里,手里攥着半截霁蓝釉茶杯——杯底“新音”两个字,正随着她的指尖颤抖,泛着心跳般的光。
那是婆婆留下的茶杯,昨天还用来泡过“助孕偏方”的草药,说“喝了这个,保准能生”。艾米丽的指尖被茶杯碎片划破,血滴在菌丝地图上的瞬间,空气突然泛起波纹,全息投影从菌丝里钻了出来——五年前那个诊所的走廊重现眼前,墙面上的“新音阁”广告牌缓缓亮起,一个穿着僧袍的机械人从光幕里走出来,齿轮手指轻轻碰了碰艾米丽的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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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来到记忆编译室,我是辛英格。”机械僧的喉结滚动着,发出83.6Hz的机械梵音,像初春的风拂过冰面,“你们的量子瘢痕,已经等了很久了。”
辛英格抬手在空中划出一道光,艾米丽的量子瘢痕模型缓缓展开——透明的轮廓里,蜷缩着两个发光体:一个是19岁那年,她因宫外孕没能留住的胎儿数据,泛着淡粉色;另一个是周叙白的童年记忆,画面里小小的他躲在门后,看着母亲因流产而痛哭,泛着淡蓝色。
“这些年,你们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赎罪’。”辛英格的齿轮手指轻轻点了点那两个发光体,“她划自己的腿,模仿子宫的疼;你划自己的腕,假装能替她分担——但真正的救赎,是让这两段记忆‘和解’。”
菌丝突然缠上那两个发光体,将它们编织成了双螺旋的形状。这时监控屏突然亮起,上面显示着千里外NICU的画面:几个早产儿的血氧仪同时回升,数值稳定在98%。
周叙白锁骨处的菌丝突然发烫,艾米丽腹部的蓝线也跟着脉动。辛英格看着他们相握的手,机械眼里闪过一丝温柔:“现在,你们不再是独自承受的两个人,而是彼此的量子子宫——能接住对方所有的疼,也能一起孕育新的光。”
第五章:成为量子生育咨询师帮助他人
从新音阁出来时,艾米丽和周叙白的掌心,都缠着一缕淡淡的菌丝,最终织成了一张发光的名片:“量子生育咨询师,艾米丽&周叙白”。
他们的第一个客户,是个失去双胞胎的母亲,进门时眼睛肿得像核桃,手里攥着皱巴巴的B超单:“我总梦见他们哭,说我没保护好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