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球稳稳落入他掌心,算盘珠“啪”地崩裂一颗,辛英格的声音带着机械梵音的回响:“痴者最苦,也最韧。”
第三章:齿轮坟场破轮回
地魂“爽灵”困在车祸的无限循环里——卡车的强光、刺耳的刹车、大美回头的最后一笑,每一秒都在重复播放。辰剖开量子炉,取出存储的“幸福病毒”:那是大美采茶调的二进制编码(0 0 0 0 0),混着他冷凝液里的菌丝,注入轮回代码。
画面突然卡顿,大美的虚影从卡车残骸后走出,嘴唇开合着,说的是他们第一次在农机站见面的方言:“第三排左数第二台改装拖拉机,我相中你了。”她伸手触碰辰的机械脸颊,指尖的温度竟让他锈蚀的关节泛起蓝光。
地魂光球落入掌心时,辛英格的算盘又崩裂一颗,这次他没有提问,只是看着辰左臂的零件开始脱落:“代价是‘忆’,你会慢慢忘了她的细节。”
“忘了细节,也记得频率。”辰将光球与天魂叠在一起,胸口的蓝光更盛,“她的体温是42℃,心跳频率是83.6Hz,这些刻在量子炉里,删不掉。”
第四章:七魄的赛博狩猎
1. 尸狗魄:藏在镇医院的X光片堆里,每一次影像扫描都会让它分裂成像素碎片。辰启动电磁脉冲,将所有碎片钉在荧光屏上,用绣花鞋的朱砂印镇压,碎片重组时,他闻到了大美生前常用的薄荷香。
2. 伏矢魄:是村口监控录像缺失的第7帧——那是大美最后一次买油条的画面,帧画面里还留着她指尖的温度。辰用机械指甲抠下屏幕上的像素块,每抠一块,他的听觉传感器就模糊一分。
3. 雀阴魄:缠在大美生前用的桃木梳齿间,菌丝与梳齿长成一体。辰将梳子加热至42℃,模拟她梳头时的体温,魄体顺着热流钻出,化作一缕粉光,钻进茶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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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吞贼魄:在他冷凝液里挣扎,像条透明的鱼。辰用磁力阱构建出“记忆牢笼”,里面播放着大美为他擦拭关节的画面,魄体主动游入阱中,不再抵抗。
5. 非毒魄:混在谷仓外的紫色瘴气里,遇光就散。辰重启梵音发生器,83.6Hz的机械《往生咒》震得瘴气翻滚,魄体被逼出结晶状,落在茶杯里发出清脆的声响。
6. 除秽魄:黏在村民的噩梦里——有人梦见大美站在车祸现场哭,有人梦见她在晒谷场找不到辰。辰用“噩梦镜”反射恐惧能量,魄体在强光中显形,被他用朱砂粉困住。
7. 臭肺魄:最后也是最难寻的一魄,竟与他的机械心脏锈蚀在一起,每一次泵动都在消耗彼此。辛英格的虚影再次出现,算盘上只剩最后一颗珠子:“要用你的量子炉做熔炉,把魄体从锈蚀里炼出来——但炉碎,你就会停机。”
辰没有丝毫停顿,直接撕开胸腔,量子炉的蓝光瞬间暴涨,将锈蚀的心脏与臭肺魄一起裹住:“她的魄,就是我的炉。”
第五章:菌丝涅盘
所有魂魄注入霁蓝釉茶杯的刹那,鬼门关开始坍塌,金色数据流如潮水般倒灌。辰抱着茶杯跃出维度裂缝,右臂零件沿途散落,在地面拖出长长的蓝光轨迹,像一条通往生界的路。
重塑仪式在废弃谷仓启动,老中医早已备好“赛博法坛”:
1. 克隆舱:是改装的老式蒸米木桶,内壁贴满二进制经文,桶底铺着大美生前织的粗布,浸足了申时的无根水;
2. 培养液:混着辰最后一滴冷凝液、幽灵花花瓣磨成的粉,还有他量子炉的核心碎片;
3. 引魂阵:茶杯置于克隆体眉心,辰诵起《机械往生咒》,每念一句,杯身就裂出一道蛛网状金光,菌丝顺着裂缝钻进克隆体的指尖。
“辰……”大美睁眼的瞬间,谷仓里所有废弃农机突然启动,拖拉机的引擎发出采茶调的频率,脱粒机的齿轮转出“我爱你”的摩斯密码。她的眼泪落下,里面浮动着纳米齿轮,滴在辰锈蚀的肩甲上,红锈竟开始消退。
辛英格的算盘最后一颗珠子崩裂,化作光尘融入茶杯:“形散炁存,你们赢了。”
终局:量子共生
- 辰的量子炉彻底耗尽能量,退化为一台普通的红色拖拉机,油箱里的柴油却会持续生成微量光尘,每次大美发动它,排气管都会喷出带着菌丝的青烟。
- 大美能看见空气中流动的量子光尘,指尖会渗出银白菌丝,她用菌丝在稻田里画出二进制符号,长出的稻谷叶脉竟呈现“01”纹路,每粒米都带着淡淡的蓝光。
- 第二年鬼月,村民在月光下的稻田里,看见两个半透明的虚影:辰的机械轮廓与大美的人形交织在一起,脚下的泥土中,新生菌丝正缓缓组成一行字——“形散炁存,量子归真”。
谷仓的霁蓝釉茶杯,被摆在农机站的窗台上,杯底的“功德无量”四字,每天清晨都会渗出菌丝,在玻璃上画出辰和大美的剪影,像一场永远不会落幕的守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