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内?”木木愣了愣,“滇巷到石头村要半个多小时,石头村到清溪村要一个多小时,要是来回喊人,会不会来不及?”
“不用来回跑。”阿星从怀里掏出个哨子,哨子是用星砂草的茎秆做的,泛着淡蓝色的光,“这是星哨,只要一吹,周围十里内的星守者都能听见,清溪村的人应该已经在路上了,滇巷的人听到哨声,也会往这边来。”
他说着,把哨子凑到嘴边——哨声不响,却带着股清冽的星砂香,风一吹就往四周扩散。没过多久,远处就传来了脚步声,先是几个穿清溪村服饰的人,背着工具和种子,往坡地跑;接着是滇巷的街坊,有扛着锄头的,有提着凝露罐的,还有抱着孩子的——连木木的爸妈都来了,父亲手里还扛着个木犁,母亲手里提着装着小米的布包,笑着往这边挥手:“木木!我们听说要种星砂草,村里的人都来帮忙了!”
人越来越多,坡地上挤满了人,却一点都不乱。银河和阿星一起画了星聚田的清理分工图:清溪村的人负责清理杂物,因为他们力气大,熟悉工具;石头村的人负责捡野草,因为他们熟悉星聚田的地形;滇巷的人负责送水和凝露,还要记录大家的暖举,万一有人累了,能及时帮忙。
小美跟着春桃的孩子一起,拿着小铲子帮着捡野草,两个孩子时不时会因为挖到一颗亮晶晶的石头而欢呼;张爷爷坐在田埂上,帮大家看衣服和工具,还把自己带的薄荷泡成水,分给路过的人喝;木木的妈妈和春桃一起,把带来的小米煮成粥,盛在陶碗里递给干活的人,粥里的热气混着星砂的香,飘在田埂上,暖得人心都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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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星蹲在星聚田的中间,看着银枝上的星阵——星阵里的字慢慢变了,从“星力聚四成”变成了“星力聚五成”,母根上的黑纹似乎也长得慢了些。他抬头看向远处,夕阳正慢慢往下沉,把每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大家的笑声、说话声、工具碰撞的声音,混在一起,像一首温暖的歌。
就在这时,木木突然跑过来,手里的小本子递到阿星面前:“阿星,你看!我们已经记了五十多个暖举了!有清溪村的人帮石头村的人修工具,有石头村的人帮滇巷的人看孩子,还有滇巷的人帮清溪村的人背种子——这些算不算集体暖举?”
阿星接过小本子,看着上面歪歪扭扭的字,还有画着的小勾,突然觉得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他赶紧抬手擦了擦,把眼泪滴进陶碗里:“算!当然算!这就是最好的集体暖举!等我们清理完星聚田,把这些暖举都写在银枝上,星力肯定能聚得更快!”
木木笑着点点头,转身又跑回田埂上,帮着妈妈给大家盛粥。阿星看着她的背影,又看了看田地里忙碌的人,突然觉得心里很踏实——他想起族里老人说的话,星砂草的生命力,其实就是人的互助力,只要大家一直互相帮衬,星砂草就永远不会枯,星门也永远不会关闭。
夕阳完全沉下去时,星聚田的杂物已经清理了一半。大家坐在田埂上,喝着薄荷水,吃着小米粥,聊着天——清溪村的人说,他们村后的山坳里,有一片会发光的花,等星砂草复活了,就带大家去看;石头村的人说,他们村的老石磨能磨出最香的玉米面,等忙完了,就磨给大家吃;滇巷的人说,他们的星砂凝露熬好了,会分给每个帮忙的人,让大家都能用上。
阿星坐在银枝旁边,看着银枝上的星阵——星阵里的字已经变成了“星力聚六成”,母根上的黑纹几乎不再长了。他掏出陶碗,把剩下的共生露倒在银枝的根部,银枝突然亮了起来,星阵里慢慢显出一行新的字:“明日日落前,若能清理完星聚田,种下星砂草,暗尘便会消散——星砂草的复活,需要所有人的‘心暖’。”
他抬头看向田埂上的人,大家还在笑着聊天,月光洒在他们身上,像裹了层光。阿星突然觉得,不管明天会不会遇到新的麻烦,只要大家一起努力,就一定能解决——因为人心的暖,比任何星力都要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