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皖哈登两眼茫然地盯着施莱娜。

“……你说过你不会来的。”

斯皖哈登的声音嘶哑，因为他几乎没能说完自己的话。

斯皖哈登想紧紧地抓住施莱娜，但他已经没有任何力量这么做了。对他来说，就这么失去意识并不奇怪，但因为施莱娜，他紧紧地抓住远去的意识。

他不知道自己还要在这个房间里腐烂多久。并不能保证施莱娜每天都会来找他。如果他的力量像这样爆发，在她不能来的一天呢？他越是依靠施莱娜支撑，如果她留下的空洞越来越大怎么办？

斯皖哈登勉强坐起来靠近施莱娜。他抓住她的手，感受她的温暖。

“……答应我。”

斯皖哈登放弃了。他看不到任何未来。施莱娜一停止过来，他就没有信心再次承受痛苦。他隐约意识到她已经驯服了他。

“这里，咳。拜托……我现在没在治疗。如果你现在砍掉我的头，我会死的。”

施莱娜盯着放在她手中的匕首，然后看着斯皖。他现在在说什么？施莱娜想告诉他别开玩笑了，但斯皖看起来很痛苦，所以她什么也说不出来。她的手在颤抖。

“快点……让我解脱……”

斯皖哈登抓住施莱娜握着匕首的手，把它放在他的脖子附近。他疼得不能正常呼吸，所以有些急促。

施莱娜看着他，咬紧牙关。他太年幼了，太孩子气了，承受不了这么多的痛苦。施莱娜把她的额头放在正躺着的斯皖的额头上。

“我不想。”

施莱娜说着，把斯皖送给她的匕首扔在了地板上。

斯皖哈登不习惯看到施莱娜因为他而痛苦。他无法理解她。明明他才是那个痛苦的人，为什么她也在痛苦呢？为什么，你为什么哭？斯皖只是看着她，那个对他下不了手的人。施莱娜在说话前哭了一会儿。

“你想在我心里造成阴影吗，居然叫我做这种事？不要给我那种责任。”

施莱娜张开嘴，开始在他身上画一个魔法阵。

几周来她一直在学习白魔法。她在赫斯蒂娅家里寻找的信息也与白魔法有关。施莱娜研究了他们如何控制力量以及随之而来的伤害，她在这方面取得了一些突破。

施莱娜画完圆圈，微笑着看着斯皖哈登。

“虽然我不能结束你的生命。”

施莱娜吟唱激活咒语。

“但我可以陪你一起痛苦，这样你就不会孤单了。”

魔法阵顺利启动。刺眼的光芒开始从圆圈中射出。